没想到不仅相遇了,他们还是邻居。
她打开那个箱子,里面装的,是所有关于他的东西。
都是杂志,甚至还有周边,还有一个抱枕。
那个时候虞谣整晚整晚地失眠,甚至去看了心理医生。
医生说心病还要心药,她心中的,放下,或许对她也是解脱。
可是,虞谣放不下,甚至喜欢变成了执念。
她摸索着杂志上男人冰冷的脸,外界不断报道的女强人,突然红了眼眶。
再见了,可是……好像没可能了。
他们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虞谣把杂志都收拾到了书房,留了几本放在卧室,还有客厅。
还有一个他的照片定做的抱枕,她放到了卧室。
收拾好东西,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她匆匆卸妆洗漱了,躺到被窝,抱着那个抱枕,旁边的枕头上放着他的杂志。
好像他还在身边一样。
薄覃邶回了家,也睡不着,麒麟睡了,他站在和虞谣家里连着的那个阳台边,抽着烟。
虞谣走了之后,薄覃邶也是整夜地失眠,心痛又担心,事业上又有压力,慢慢学会了吸烟,烟瘾也越来越大。
他呼出一口烟雾,按灭烟头,扔到烟灰缸里。
虞谣回来了,可是他还是没由来地心慌和陌生。
毕竟七年,时间实在太久了。
即使他每年都会去看她,那股子陌生感,却还是扑面而来。
甚至,不知道自己坚持的,还是不是正确的,不知道自己喜欢的,是曾经的,还是现在的。
他又抽完一根烟,打开窗户通风,看着对面,蓦地笑了。
曾经的,现在的,都是她,也只能是她,只要她还是虞谣,那就是他所要的和渴望得到的。
第二天一早,虞谣就起床了,化妆换衣服,然后出门。
薄覃邶也很早就起床了,听着对面的动静。
所有的机会,都是要自己创造的。
既然缘分让他们再遇,那么,就应该珍惜。
听到对面的声音,他也出门,两人一愣,虞谣是真惊讶,薄覃邶却是装的。
“早。”虞谣点点头。
薄覃邶也点点头:“早,去公司?”
“嗯。”她开了院子里停着的辆车。
刚拉开门,就被叫住了。
“谣谣。”
虞谣动作微顿,声音也变了,变得更沉稳了。
还是“谣谣”,没什么错,白单他们也是这么称呼的。
“嗯,怎么了?”虞谣看他。
“我车子被白单开走了,能顺路捎我一段么?”他如是说道。
虞谣没有拒绝的理由,只好点点头:“上车吧。”
薄覃邶嘴角不着痕迹地微勾,走过去拉开车门上车,把手里提着的早餐放在车前面的台子上,系好安全带。
虞谣发动车子,没主动说话,薄覃邶也没有,幸好这里离公司不远,十来分钟的时间就到了。
薄覃邶下了车:“谢了。”
“不客气。”语气淡淡的,没有昨天那么柔和了。
薄覃邶点点头,看着虞谣开车走了,上了楼。
路漫漫其修远兮。
虞谣紧紧握着方向盘的手松了松,她想了一晚上,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回国很匆忙,遇到薄覃邶更是没有准备,心中的感觉也很复杂,能感受的到只有和薄覃邶之间明显的距离感。
果然,少年不再是少年。
她也不再是当初的她了。
他们的记忆停留在七年前,七年过去,他们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她叹口气,一切顺其自然吧。
爱情,真是最折磨人的东西。
突然,她看到台子上薄覃邶往拿的早餐,抿抿唇,方向盘一转,回了薄覃邶公司楼下。
她提着早餐进去,走到前台。
“你好,这是你们薄总的东西,麻烦你转交一下。”她说道。
前台看面前妆容精致,浑身名牌,一看就是女强人的女人,有点犹豫了。
薄总长得帅,那些名媛和女人,还有明星那些,每次都是千篇一律和她一样,来送早餐。
她们一看就是来勾搭他们薄总的,但是这个女人,她还真拿不准。
虞谣放下就准备走,却被前台叫住,她选择给薄覃邶打个电话。
“不好意思小姐,我给我们薄总打个电话。”
很快接通。
“薄总,这边有个女士来送早餐,说是您的东西,您看……”
那边薄覃邶扶额,她还真送过来了。
那就是他带给她的,怕她没吃饭:“把电话给她,我和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