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慕澈等了一会儿,见许管家不答,侧首“嗯?”了一声。
许管家深深吸两口气,求证:“少爷,您问的人可是阮大娘子?”
慕澈不语,意思也很明显,不是此妖女又会是何人。
许管家从小看着慕澈长大,深知慕澈不语就是承认的意思,“少爷,您之前说阮大娘子胆识过人、非京中一般大家闺秀能比……”
慕澈“嗯”一声。
许管家苦着脸:“少爷,就算阮大娘子再好,就算她一直偷偷慕恋着您,您也不可与她这样私定终身呀!”
慕澈:“……”
“你说什么?!”慕澈脑子仿佛被这个犹如晴天霹雳的消息给烤糊了、怎么都绕不过来,他长眉上挑目光炯炯,不死心确认,“你再说一遍,你说阮大娘子一直偷偷慕、恋、着、我?”
许管家串联前后,犹如包拯附体,“少爷,阮大娘子乃是一个姑娘家,她不顾名声背着阮将军偷偷看您的画像,又去探听您周身的人和物铭记在心,又不顾羞怯的问你她容貌在你眼中是如何……虽说这些情意,老奴听着都很是动容,但、但您真不可与她这般私定终身啊!”
慕澈:“……”
不,我不是,我没有。
…………
上弦月高挂,阮府后面的巷子中,同样有个人在不死心确认:“观水,你这是什么意思?过了河就想拆桥?”
这一声“观水”正是墨子澄表字。
“过了河拆桥?”墨子澄一身青衫站在巷子里,衬着漆黑夜色,声音温润如玉,轻飘飘“呵”一声,“韦澜,你莫忘了?你这个桥搭到一半可是塌在河里了呢!你自个儿办事不利,还想临时抱佛脚来寻我想下河捞破桥么?”
韦澜铁青着脸色站在那儿:“你的意思,我这座桥,你是不打算下河去救了?”
“如今大理寺插手导致这趟河水太急,我若下水,少不得要沾湿全身,若出个意外,瑾王都会被你我拉下水。”墨子澄手向后头一招,小山快递上前递上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包袱,“韦先生,这里有些盘缠,是我家少爷准备着让先生你带着在路上用的。”
韦澜盯着小山的手上的包袱,一把拍下去:“墨子澄,你要知道,可不是我搭桥到一半塌了的,可是你没有处理好后事,这桥才塌的!昨日你若早早将慕澈与阮家那小娘子活埋了,哪里会有今日这么多事儿!如今你办事不利,却让我替你挡了这支箭、背了这个黑锅……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墨子澄沉沉静静的站在黑夜中,包袱被砸在他脚面上也不见他有何恼怒之色,弯下腰捡起包袱道:“好,咱们不论谁对谁错,你我本坐同一条船,你负责在慕王府唆使了慕世子,我负责将头一次进京的阮大娘子绑到不周山,既然计划已失败让他们逃了出来,咱们该想想如何善后才能向瑾王交代才是。”
瑾王乃是当今皇帝的亲兄弟,不同于其他藩王驻守边疆之地,瑾王如今好好在京中当着他的王爷,管六部的户部,整日与银子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