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谎,想到今日自己不仅立了功还发了一笔横财,当即眉开眼笑:“诶,小的这就来了!”
树荫后,碧莲一字不漏的把阮凤的话带到,又将怀中的信取出来,郑重交到慕澈手上。
慕世子拿着信,瞧着上头字迹娟秀的慕澈两字,薄唇抿成一条线,不止神色就连心中都同如蚂蚁爬热锅一般变的微妙了。
适才碧莲是这么带话的:姑娘说在阮府她信不得他人,能信之人能托之人只有世子爷您,望世子爷千万替姑娘办妥了此事。
他想着“能信能托之人……”面上微微发红,夹杂着一丝让人察觉不到的不好意思轻道:“你回去告诉你家姑娘,我定会尽力办妥她所求之事。”
碧莲一心扑在自己不能辜负姑娘所托上,一字一字记下慕澈的话,也没瞧见慕澈那股别扭古怪神色,只重重点首。
心道,这姑娘果然没有瞧错人,慕世子果真是个能托付终身的,还未打开信瞧见是什么事儿便已经应下了。
再抬首瞧着天色,碧莲“哎呀”一声急道:“世子爷,奴婢该走了,姑娘托小的去买红豆糕,再迟些那铺子要关门了,在二门何婆子那里被识破就得拖累姑娘……”
“红豆糕?”慕世子表情瞬息间更加微妙了,“你家姑娘爱吃红豆糕?”
“啊,是罢。”碧莲也不大确定,“姑娘说红豆糕香软不腻,应是爱吃的。”
……
碧莲端着一盘慕王府带来的红豆糕回了阮府。
何婆子见过红豆糕用纸包的也见过用帕子包的,可真没见过这红豆糕还能一盘子从外头端过来的,当下笑道:“阿莲呐,你这是在哪儿买的红豆糕呢,这么一盘子端过来的样式可真鲜新?”
碧莲护着红豆糕快步往里走:“我让杏仁斋现做的,怕易黏在一块儿,便特意买了个盘子端过来的,哪里鲜新了。”
她不管何婆子饶有兴趣还想再攀谈的脸,一路不停的奔进海棠院。
海棠院种自带小厨房,阮凤之前说要给阮禹做玉带糕,这会儿正在厨房折腾着。
不过即便在咏堂宫守寡了十年,阮太子妃这厨艺也没精进多少,折腾人这种深浅不漏的本事可比折腾糕点这糖盐不分的技能高深多了。
“姑娘!”碧莲瞧见屋中还有个打下手的小丫头,咽下原本要说的话,呈上手上盘子道,“您要的红豆糕,我买回来了。”
阮凤正一个头两个大,迎面瞧见这红彤彤的糕点,当下热情洋溢的握了碧莲的手:“莲啊,你真是我此生离不得之人呐!”
小丫头被打发出门外。
又被阮凤上了一层猪油的碧莲立在那边附耳阮凤耳边如此这番、一五一十讲了自己见慕澈、慕澈答应会将事情办妥的经过。
末了,她又想起一事:“姑娘,我走的时候,瞧见慕世子揣了信看都没看里头就急匆匆出府了,好像是跟着一个湛蓝衣裳的男人出府的。”
“那蓝衣裳的男子可是腰坠红玉?”阮凤想到大理寺中见到的刘衍。
碧莲回想一番:“对对,那人就是挂着红玉。”
阮凤:“你可知两人去哪里了?”
“不是两人一道出去的,慕世子跟在后头还不让人跟着的模样,好像是打算不让前头人知晓的。”碧莲细细回想,“那门房好像说蓝裳少爷往城东去了。”
阮凤手里裹着白面,托着下巴坐在那儿回味一番,“大哥可是进宫面圣去了?”
碧莲瞧着那一层白面下巴,也没露出什么笑意:“大爷适才就出府了。”
“走,”阮凤一言锤定,“咱们也去瞧瞧那蓝裳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