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怀揣着这种疑惑,苏遥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好几个人都聚集在屏风后面,一副紧张的样子,完全没有注意到她这个意外闯入者。
而坐在床边神情严肃的白衣男子,就是之前教过她一点毒药皮毛的辰墨。至于床上躺着的那个人,被站在周围的人挡住了,苏遥从缝隙里看过去,只看到了他放在被子外面的一只手。
那只手并不算瘦,但皮色却很是苍白,几乎都要和死人差不多了。
从这只手的情况判断,是有失血过多的可能,但具体是不是,还是要看清楚了脸才知道,毕竟脸色是最直观的,也是做不了假的。
苏遥正踮着脚尖想要看得更清楚一点,却有个人冷不丁地回过了头,和她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你来这里干什么?”看到她会出现在这里,萧誉显然很意外,立刻本能地上前一步,恰好挡在了她和床中间。
又是差一点就能看到晋王的脸了,苏遥心里憋气得很,下意识地就伸手想要推开这个讨厌的挡路人。
萧誉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就拖着她向外走去。
“谁允许你来这里了!”他勉强压下心底的怒意,冷冷开口。
苏遥用力甩开他的手,自己站远了一步,才高傲地扬起下巴:“我来看自己的夫君,怎么,你有意见啊?”
萧誉脸色铁青地把乐白叫了出来:“把那两个没看好晋王妃的丫头拖去刑房,打二十大板后丢出府去。”
苏遥顿时不服气了:“是我非要出来的,关她们什么事?”
然而萧誉根本就无视了她的抗议,乐白也只是抱歉地冲她点了点头,然后就按照吩咐办事去了。
苏遥这回却彻底不干了,她是个天生护短的主儿,就算是自己家里养的小猫小狗,也不能轻易被人打了去,更不用说是人了。
在她看来,那俩丫头被分来照顾她,她就有责任罩着她们,自己欺负可以,但不能让别人欺负了去。
而现在,竟然有人敢当着她的面欺负她的人,所以苏遥的狗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一把就揪住了乐白的后领子,愣是把他给拽了回来。
别说她已经是正儿八经的晋王妃了,就算不是晋王妃,就冲着自家主子看她的眼神儿,乐白也不敢挣扎一下。
所以,她很轻松地就把乐白给拽了回来。
乐白简直配合得不能再配合了,还生怕王妃用的力气大了弄折了指甲,所以无比服帖地溜了回来。
萧誉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乐白只低下头装作没看见。
“她们是晋王府的丫头,就算是做错了事要罚,也轮不到你来说,楚王殿下!”苏遥特意在最后那个称呼上加重了语气,就是在提醒萧誉,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听了这句话,乐白的嘴角勾了勾,似乎很想笑,但又极力忍住了。
王爷这情况可真是纠结,明明自己就是晋王,偏偏不能承认,还要被个小姑娘家家的说到脸上去,仔细想想,真是可怜呐!
好在苏遥现在只顾着紧盯萧誉,完全没有注意到乐白的异样神情。
见萧誉不说话,她得意地笑笑,趁胜追击道:“现在,可以让我进去了吧?”
萧誉还是没有说话,但却牢牢地挡住了她的去路。
他像座大山似的堵在面前,苏遥根本就没办法从他旁边挤过去。
“我要和自己的夫君说话,你老是在这里碍什么事?”她气鼓鼓地叉起了腰,深恨自己现在还没本事一拳把他放倒。
要是换做了前世里,有人敢这么和她作对,早就被收拾得满地找牙了!
萧誉眼眸微眯,终于沉声开口:“你想说什么,本王可以转达。”
苏遥翻了个白眼,转达……转达个鬼啊,他以为他是什么,传声筒还是电话线?她就纳闷了,这个晋王难道是生了见不得人的病?怎么每次自己要来见他,楚王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还是说……他们兄弟俩之间有什么基情?
嗯,看着挺像的,至少他不是一般的紧张这个哥哥。
硬闯是没戏了,苏遥只能智取:“有些事,是不方便让你知道的,只能我亲自和他说。”
萧誉冷笑一声:“我们兄弟俩自打没出生时就在一起,从来都没有需要避讳的秘密,你要说什么就快点说,本王没有那么多工夫陪你闲扯!”
“你当我愿意和你说话啊,要不是你像个看门狗一样守在这里,本姑娘才懒得看你一眼呢!”
眼看两个人又要吵起来,乐白只好做了那个中间人:“王妃,有话好好说……”
苏遥横了萧誉一眼:“就当我给乐白这个面子,我是要亲自问他,为什么养了个私生子在家里?”
这话一说出口,连乐白都傻眼了。“私生子?”萧誉一脸吃错药的表情,“我什么时候有私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