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耐,饥不择食兔子专吃窝边草等等……
要是搁在现代,她的这点光荣事迹会分分钟登上各大八卦周刊。
虽然现在她在封建社会,但很明显,老百姓的八卦之心也不会少多少的,从谣言在晋王府的流传速度来看,就能看出点端倪来了。
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她昨天晚上就不该赌气,应该出去另外找个睡觉地方才对……
想到这里,苏遥大叹一口气,简直都要愁死了。
正在忧愁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个问题:“那你的晋王叔叔,他怎么样了?”
萧笙愣了一下,正想回答,但另外一个声音已经抢了先。
“你该去换衣服了。”
这个异常冷峻的声音响起时,苏遥的思绪还沉浸在自己的烦恼里,所以压根就没想搭理他:“换什么衣服,没看见本姑娘正忙着吗?”她抬抬下巴,“你快说,你那个晋王叔叔怎么样了?”
萧笙却忽然沉默了,眼神越过她瞟向了对面。
苏遥终于觉出了一丝不对劲,站起来慢慢地转过了身。
身后站着的,正是她的绯闻男主角,只不过他已经不是昨晚的那个打扮了,原本精致的锦袍换成了粗糙的麻布袍子,衣角和袖口处虽然滚了边,但看上去还是十分粗陋。
苏遥心里咯噔一下,这身打扮看上去,好像是……丧服。
她还没回过神来,萧誉就已经把手里的东西丢了过来。
苏遥下意识地伸手接住,低头一看,手里接到的根本就是一团皱巴巴的粗麻布,比萧誉身上穿的那件还要磕碜。
她艰难地抬起头来:“你的……意思是?”
刘伯从他身后走了出来,眼圈都红肿了,胳膊上还扎着刺眼的白布条。
“王妃,王爷他昨晚伤势过重,已经……过世了……”说着,刘伯就捂住了脸,一副承受不住打击的样子。
刘婶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拿出一套小丧服,哭天抹泪地往萧笙身上套。
看着眼前这一幕,苏遥眨了眨眼睛,换了个自己能够理解的说法:“你们的意思是,我现在成寡妇了?”
萧誉怀疑地扬起眉毛,显然不明白她声音里这个兴奋劲是从哪儿来的。
苏遥尴尬地笑了笑,但为了照顾他们的情绪,她还是把脸板了板:“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弄清楚这件事儿,那个……你们节哀顺变啊,我回屋去换衣服。”
走进房间的时候,她的嘴角已经不由自主地上扬了起来。
虽然晋王就这么挂了,她在道义上是觉得有点遗憾,但是,那毕竟是个和她没什么交集的人,统共也没见过几回,话都没说过几句,所以,苏遥能付出的同情心有限。
更何况,要不是因为这个男人,她也不会差点被送上断头台,还被嫁进来冲喜,被这个身份束缚了好些日子。
现在,她名义上的夫君已经挂了,她不就自由了?
一想到这里,苏遥的嘴角就上扬得更明显了,连手里那套丧服,看着都顺眼了很多。
身后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本王的兄长死了,你好像还挺高兴的啊?”
苏遥这才发现,自己的表情都被镜子出卖了,让门口站着的男人看了个一清二楚。
反正这里只有他一个人,苏遥也没必要费劲做戏了,索性毫不客气地回过头去:“是又怎么样,你有意见啊?”
“那是你的夫君。”萧誉眯起眼睛,加重了语气。
苏遥翻了个白眼:“名义上的夫君而已,我才见过他几回啊,最近两次还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还没来得及培养出感情呢。”
萧誉皱眉,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表情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凶狠了:“本王不管那些,总之你在别人面前,就算是装也要装出伤心的样子来。”
“凭什么啊?”苏遥挑衅地扬起了眉毛,“本姑娘没那么多闲工夫陪你们做戏。”
况且这个戏也太难做了吧,她前世里可是流血不流泪的女汉子,活了二十五年,掉眼泪的次数无限趋近于零,这辈子估计也不会例外。
要让她像孟姜女哭长城似的做戏,这也太强人所难了吧!
“就凭你现在是晋王妃,你就必须担起你的责任来。”修长五指微微收紧,捏得苏遥觉得自己的腕关节都发出了轻响。
这……简直就是暴力威胁吗?苏遥觉得,自己再说出一个不字来,恐怕手腕就要立刻报废了。
但是,苏遥同学怎么能因为这点儿威胁就屈服呢?
现在可是个讨价还价的大好机会,简直是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了。
所以,她挑衅地扬起了眉毛,一字一顿道:“我偏不。”
在萧誉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之前,她又补充了一句:“除非,你答应我一个条件。”看到萧誉的眼神明显动摇了一下之后,她嫣红的唇畔微微上扬,露出自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