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就在后面穷追不舍。
“啪!”一个雪球和容福儿擦肩而过,砸在光秃秃的树干上。
这一球砸得又准又狠!
容福儿赶紧蹦上廊檐,柯天生跟了上去,两个人踩在木板上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容福儿躲在别人的身后,向柯天生做了个鬼脸,大有挑衅的意思,柯天生也不管那么多了,眼睛一瞄准便扔了雪球过去。
修长的手将雪球拂开,凌厉的视线扫向柯天生:“闹够了没有?坐下!”
柯天生吓了一跳,连忙端坐在毯子上。
骂人的是柯天晔,容福儿方才转了一圈,刚好就躲在了他身后。
“别这么凶,他在和我玩呢,又砸不死人。”容福儿从柯天晔身后爬出来,抬头就看见憋屈的柯天生。
言罢,全场静谧!
柯天柏和柯天宇赶紧给容福儿打眼色,你这丫头不要命了吗?竟然敢对二哥说这种话!
然而出乎他们的意料,柯天晔稳坐如钟,面无表情,看起来根本没有要向容福儿发脾气的意思。
坐在柯天晔旁边的容福儿,还奇怪他们给打眼色是什么意思,一脸的疑惑。
柯天晔看了眼柯天生,漠然道:“没点规矩。”
柯天生依然一脸的纳闷,在皇宫的时候要求规矩,到了外面还讲规矩。让他更觉得纳闷的是,平时柯天晔也不会管这个,今天却凶巴巴的骂人。
柯天柏和柯天宇也觉得奇怪,两人相视一眼,心里都在问:二哥,你怎么不骂和五弟一起玩的福乐郡主?
容福儿:“我这里又不是外面,没必要那么拘束不是吗。”
这下,柯天晔不说话了。
众人目瞪口呆,容福儿这是压制住了他们冷酷无情的二哥?难道……二哥刚才生气,是为了护容福儿?
不不不,怎么可能?
众人一致摇了摇头,纷纷喝茶压惊。就柯天晔这棵铁树怎么可能会冒花,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午后,柯天宇携了柯天生还有柯天柏离开,走得匆匆忙忙。
他们都没法面对柯天晔这个大冰棍,也就容福儿这个神奇的少女,竟然能对他们的二哥面不改色。
洛儿小心翼翼的上前收拾桌子多余的茶杯,然后退了下去。
容福儿歪头问柯天晔:“你打算怎么回去?”
柯天晔没有回答,只是掏出一个精致的长方形的盒子递给容福儿。
容福儿没接,疑惑的问道:“什么东西?”
“收着。”
不能再简练的两个字,好像无关紧要似的。
容福儿只好接过盒子,打量了下,然后将木盒子启开。只见小小的空间里,放置着一朵小小的,血红色的花。
乍看,还以为这是一朵真花。
当盒子完全翻开,定睛一看,才发现这是一朵用血红色的玉刻成的牡丹花,小小的一朵,精致美丽,活灵活现。
最绝的是,这朵牡丹花镶在簪子上。若是插上发髻,绝对是个显眼的存在。
容福儿皱了下眉:“这是凤血玉吧?颜色这么红,肯定是珍品。无功不受禄,说吧,为什么要送我这个。”
凤血玉是出了名的通灵玉,世间难求。
“郡主,我和你的关系,还需要为什么?”男人喝掉一杯茶,扔下一句话,起身离开。
容福儿还在消化这句话的意思,始终想不明白,正想问个清楚,抬头,人却已经不见了。容福儿诧异问身后的洛儿:“二皇子人呢?”
洛儿哭笑不得的道:“刚才走了啊,郡主没发现吗。”
“没发现……”
容福儿拿着木盒,一脸的为难。无功不受禄是真的,柯天晔突然送她这么贵重的东西,让她心里不安。
没有外人在,洛儿便在容福儿旁边坐下,探头看向木盒。
她还没见过凤血玉,也没听说过。
这一看,倒是羡慕极了容福儿,感叹道:“这个簪子真的好漂亮啊,一朵牡丹像真的。二皇子对郡主倒是有心。”
容福儿无奈放下木盒:“是有心,就怕不是好心。”
“啊?为什么?”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我做了什么值得他送我这么好的东西?难道不是在打算着什么吗?”
闻言,洛儿陷入苦思。
作为一直跟着容福儿的侍女,柯天晔对容福儿怎么样,她最清楚不过了。 以她的观察,柯天晔对容福儿万分包容,不像对别人一样冷冰冰的,在容福儿面前会多说几句,也会护着容福儿。所以她想,柯天晔肯定不会对容福儿做不好的意思,要说送簪子的意义,她倒是知道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