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闻言,眸子微微眯了眯,又想了想,“不如我去卖艺!”
“……”欢喜挑眉,“就是那种舞刀弄枪的?”
“嗯!”
“不好!”
欢喜立即反驳,“首先咱们要做那种来钱快,又危险性小的,舞刀弄枪卖艺要是遇上找茬的,容易出事,你让我想想啊,咱们做点什么?”
欢喜认真想着,还不忘把钱手起来放好。
银子她还给田园过,田园不要,她就自己保管了,钱在手里,有安全感。
田园驾驶着马车慢慢走。
让欢喜慢慢想。
反正他已经想好了,欢喜说做什么,他都支持。
欢喜在马车里,忽然想起马上就要过年了,这年头或许读书人多了,但是那些村子里,没有读书的人也不少。或者读书之后,字写的不好看。
这春联可是贴在大门上的,字好看有面子,若是字不好看,别人问起来,也丢人。
“田大哥,不如我们卖春联吧!”
“好!”
既然要卖春联,就得先摸清市场,两人在一个县城停下,一起去街上看看。
这边不识字的其实还很多,尤其是妇人,让欢喜和田园惊奇的是,有人在写春联,二十文一副,有人觉得贵,也有人在那边排队等。
这样子速度就慢了很多。
欢喜看着田园一笑,两人立即拿了五两银子去买笔墨、剪刀、红纸,回到客栈就开始裁纸。
“这春联,咱们要写寓意好的,写上几十种,到时候一种放一个位置,我算了一下,一副春联成本大概在三文钱左右,咱们也卖二十文,不过买两幅咱们便宜五文,卖十五文!”
一副能赚十文钱呢。
欢喜想到这里,心里乐滋滋的。
田园听了也跟着笑起来。
反正不管怎么说,能赚钱,欢喜开心就好。
先把红纸都裁剪好,厚厚的一大叠,欢喜也没数这里有多少,开始在一边写了十几个都是吉庆的对联出来。
田园拿了毛笔开始写。
他的字粗狂但是很好看,也很有风骨,一张一张写下来,一点错误都没有,也不会晕墨。
“田大哥的字真好看,当初为什么没去考功名啊?”
“我那个时候在镖局呢!”
“……”
田园说着,心态平和。
和欢喜在一起后,他发现那些所有不好的情绪都渐渐的消散,心态也逐渐平和起来。
回眸看了欢喜一眼,见她正在认真书写,也忙笑着忙活起来。
写了放在一边晾着,都是晾在准备好的竹竿上,屋子里又有地龙,暖烘烘的,干的也快。
两个人忙活到晚上,饿的不行,欢喜去点了几个饭菜进来,想着今日这么辛苦,又点了半只鸡,让伙计送过来。
回屋子坐在一边休息喝茶。
“田大哥,你不休息一下吗?”
“我不累,再写几张,晚上吃什么?”
“有肉有鱼还有鸡肉呢,田大哥想吃什么呢?我再去点!”欢喜笑着,捏了一块糕点放在口中。
幸福的眯上了眼睛。
“我都没事,你点你喜欢的就好!”田园说着,看了欢喜一眼,眸子里溢满了笑意。
欢喜也笑,捏了糕点上前喂给田园吃。
她喜欢吃,还喜欢吃好东西,这糕点十文钱一块,那天买了十块,也不敢用力吃,怕把田园吃心疼了,毕竟她现在用着他的银子呢。
田园犹豫了一会,张嘴接了,笑着抿唇继续写春联。
吃了糕点,欢喜便去收拾对联,基本都是上联、下联、横批一起叠好,放在一边的竹篓子里。
“田大哥,不如一会我问问伙计,客栈里有没有愿意来帮忙叠对联的,识的字的就好,咱们今天写一天,晚上再写一点,等把这些写好,卖掉之后,我们就去下一个地方可好?”欢喜问。
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田园。
“好!”
田园点头答应。
欢喜想着这一路走来,这个男人就没有拒绝过她一个要求。
不管她说什么,他都心情极好的应了一声好。
真心假意她自然分别的出来。
少女怀春,她觉得她可能动心了。
这个男人身世坎坷,有些自卑,还有些阴翳,但是他从未对她说过一句重话。
但是他也有些糊涂,至少在对田不不上,就很糊涂。
想到那个可怜的小孩,欢喜顿时有些不想赚钱了。
想去田家村看看那个孩子,真是可怜见的。
伙计送饭菜过来的时候,欢喜说了她的想法,伙计顿时开心不已,“客官,您看我怎么样?我认得字的,我妹子也认得字!”
“好,那你们晚上来帮忙,一人一百文如何?”
“好!”
伙计叫东来,他妹妹叫东珠,东来十九,东珠十六,两个人都手脚利索勤快。
欢喜、田园吃好晚饭,东珠便过来了,东珠虽然不识字,但是记性好,加上欢喜写的春联都是一批一批的写,她整理起来是一点没弄错。
有两个人帮忙,欢喜、田园写起来也快的。
等到前半夜,便都写好。
欢喜把钱给了东来、东珠,兄妹两能赚点额外的钱,都高兴极了。
“客官,明夜还有吗?”
欢喜摇摇头。
明天这春联要是都卖掉,他们就要走了。
连夜赶路回梁州去。
因为还有十来天就要过年了,还要绕一圈才能回去。
她想去看看那个叫田不不的小女孩。
东来、东珠有些失望,但能赚二百文也不错了,毕竟可以买几十斤大米。
欢喜、田园洗洗便去睡了。
等着天亮去卖掉这些春联。
夜里,欢喜做梦,自己赚了好多好多钱,天天吃香喝辣,本来还很开心的,结果发现自己胖的走不动路,有人拉着她要去杀掉。
吓得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天已经亮了。
而睡在地上的田园正好梦正酣。
梦中,他梦到自己和欢喜成亲了,欢喜一身大红衣裳,娇俏妩媚,看着他笑。
他心里高兴,笑了出声。
“……”
欢喜看着田园笑,眸子一瞪。
为什么这个家伙做美梦,而她则做噩梦?
简直不公平。
欢喜轻手轻脚的走过去,蹲下身,伸手去捏田园的鼻子。
田园从欢喜走过来就醒了,心中何尝没有希冀、期盼。
这是他想了十几年的姑娘,从她还是个奶娃子的时候,就喜欢的不得了。
小时候牵一下她软乎乎的小手,他都要高兴很久。
想摸摸她的头,也想了很多年,但是早些年不敢,她那几个哥哥不允许。
“呵呵!”欢喜发现田园眼睛在跳动,笑了出声。
“田大哥,你装睡!”
少女的馨香就在身边,他伸手就能将人拥入怀中,但是他不敢,也不能。
她是他心口的朱砂痣,哪里舍得惊吓了她。
那怕被中某个地方涨疼的厉害。
“好玩吗?”
“不好玩,田大哥快起来了,咱们吃了早饭就去卖春联,然后快速赶路回去好吗?”欢喜认真问。
“好!”
田园认真点头。
进内室去梳洗,穿了厚厚的袄子。
田园才慢慢的坐起身,深吸气,深吸气。
压下心中的蠢蠢欲动,压下那股子旖旎的心思。
抬手摸摸自己的鼻子,然后放在鼻下轻轻的嗅了嗅,还有欢喜身上的香气,淡淡的若有若无。
却像会让人上瘾的药。
欢喜收拾好出来,粉粉嫩嫩的。
这些日子脸上已经养了回来,加上心情好、吃得好,又是一个粉嘟嘟讨喜的小娘子。
田园不敢正视。
“田大哥,你快去梳洗吧,咱们早上去外面吃,我想吃豆浆,还想吃油条,再来几个包子如何?”
“嗯,好的!”田园说着,起身去内室,欢喜蹲下收拾床铺。
田园虽然是个男人,但是蛮爱干净的。
晚上洗脸、洗脚,隔两日就会洗澡,身上不臭,睡的被窝也不臭。
反倒有骨子说不出的清冽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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