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莫染失魂落魄的样子,纪一念心头越来越乱了。
她才怀疑那个男人是上官墨,莫染就来告诉她那个男人是她曾经一见钟情,还在等待的男人。
若真如莫染所说,那个男人就是那个最年轻的军官,而那个男人真是上官墨的话……
忽然觉得好复杂。
走了一个钟美桦,这是又要来一个莫染吗?
不对啊,现在需要核查的是,那个男人究竟是不是上官墨。
可那天事发的时候,上官墨在飞机上。
“一念,你说,是不是他来了?”莫染双眸含泪,充满了期待的抓着纪一念的手,想得到身边人的肯定,从而让自己的心里好受一些。
纪一念平视着她,面对她眼里的希冀,倒是不忍心直接抹杀了她的愿望。
“莫小姐,如果那个人真的是你心心念念的人,可他又真的偷了你家的东西,你该怎么办?”席沁突然出声。
莫染微怔,摇头,“不可能的。他是个充满了正义,是军人,不会做这种事的。”
“若是,他偷的东西并不是属于你家的呢?或许,那件东西他偷去是为了国家的利益呢?”席沁连声反问。
“……”莫染哑口。
纪一念盯着席沁,为什么这个时候,席沁会说这样的话?
就好像,她知道那个男人偷了什么一样。
“我也只是假设。还有一种可能,你记挂着别人,万一人家根本都不认识你,又或者人家已经结婚生子,有个幸福的家庭呢?”席沁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该说太多的话,但是她必须得让莫染知道很多事情并非如自己想象的那么美。
莫染的手缓缓的从纪一念的手臂上滑下来,整个人都平静了下来,“是啊,这么多年了,当年只是惊鸿一瞥,万一他早已经有了心爱的女人,有可爱的孩子。我,这又算什么?”
“一切都只是假设。”纪一念安慰着莫染,“如果你真的想确认一下那个男人是否就是你当年看到的那个人,只有把他找出来。不管结果如何,至少让自己心里有数。不必再这样茫然盲目的等下去。”
她也想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席沁垂下了眸,抿了抿唇。
莫染离开后,纪一念抱着抱枕,目光灼灼的盯着席沁。
席沁被她看得全身发寒,恨不得隐形消失在这里。
她刚才说太多话了。
纪一念并不傻,她只要稍微一想就知道事情并不简单。
“你不觉得有什么需要跟我解释一下的吗?”纪一念问。
“解释什么?”席沁目光露出迷茫,心却不由自主的绷紧了。
纪一念斜睨着她,“上官墨,到底是谁?”
席沁屏住呼吸,微微张唇,“你这是怎么了?墨爷就是墨爷,还能是谁?”
“席沁,我是相信你的。所以,你真的要一直跟我打太极么?”纪一念脸色一沉,“我给你机会让你说明,如果等我去查出来的时候,我一定不会再相信你了。”
趁现在,她必须得问出来。
席沁心头暗道不好。
本来纪一念就是个聪明的女人,刚才她又说了那么多,要是不被怀疑那才是见鬼了。
只是……
有些事情,即便已经快要到被捅破的地步,她也不能说穿。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坚持。
纪一念眉心微跳,她凝视了她许久,忽然笑了,“好,你不说,我不逼你。”丢掉抱枕,她笑容凝滞,便上了楼。
气氛很明显的变得压抑了。
席沁看着她上楼,听到关门的声音,心头也是狠狠的一击。
。
三天,四天……
纪一念都没有跟席沁说过一句话。
偌大的别墅,格外的寂静。
吃了午饭后,手机震动。
看到信息,纪一念眉头轻蹙,眸光变得暗沉。
她上了楼急忙换了件衣服就往外走。
“你去哪里?”席沁追过去。
“有事。”
“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
“墨爷说了……”
“我说了不用!”纪一念有点生气,“你不需要时时刻刻跟着我,我也有自己的私人空间。”
席沁有点被她吓到了。
这几天她对自己的不冷不热,她感受的很清楚。
“那你告诉我你去哪里,你回来的时候,我接你。”
“不用。”纪一念换了鞋走出大门。
席沁看着她的背影,深叹一声。
车子开远后,她拿手机拨了个电话过去。
“墨爷,太太生气了。”
。
纪一念驱车到了约定的地点,这里是京都的护城河边上,两边树木枝繁叶茂,因为离市区有些距离,在周边散步的都是附近的老居民。
她倚靠着栏杆,风吹起了她的长发。
勾过耳边的发丝,一回头,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朝她走来。
站直了身子,迎向男人。
“看你的气色,比离开的时候,要好多了。”男人穿着蓝色的休闲西装,白色的裤子,头发向后梳,露出他温润如玉的五官。
他皮肤很好,很白。
是女人们想尽办法,绞尽脑汁都想拥有的好皮肤。
他五官并不刚毅,反而有些柔美。
唇瓣似花朵般娇艳,红润。
唇红齿白,如清风晓月般,清雅高华。
“你还是跟我离开的时候一样,美艳的跟个女人似的。”纪一念压抑了几天的心情,在见到他的这一瞬间有所释放。
难得露出笑容,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景白勾唇,凤眼含情,“可惜你并没有被我的美貌迷惑。”
“我是个女人。”
“我是男人。”
“我不喜欢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纪一念趴在栏杆上,歪头看他,“你还单身?”
景白笑着跟她一样倚靠着栏杆,“这不是在等你吗?”
“说正经呢。”
“我也很正经。”景白忽然很认真的凝视着她的双眸,“你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吗?”
纪一念胸口微窒,她撇过脸不再去看他,“少来了。程瑶可是也一直在等着你。”
“那她等呗。”景白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心有所属,有所期,也不见得是件艰苦的事。”
两个人并排着站在一起,纪一念思绪飘的有些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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