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
凌菲心里一颤,躲开他的视线,平淡地说:“不为什么。我就是那样的女人。你也知道,我可以刚离婚就和别的男人开房。所以,当初,不过是我想睡你而已。”
容靳一张脸黑了下来,眉间郁色渐浓,有山雨欲来的趋势。可最后,都被他压下来了。
明知她在气他,他为什么还要着了她的道?
“凌菲,你非要这么说话吗?我们好好谈谈不行吗?”
“我和你?谈什么?谈我如何算计你?如何被你反算计?你觉得现在谈这些有什么意义呢?”凌菲甩开他的手,坐起来,准备下床离开。
容靳也跟着起身,却从后面抱住她。
“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你在守着什么秘密?”他埋首在她的颈间,声音低沉,透着一丝无奈和伤感。
他的气息洒在她脖子上,身体贴合处的温暖,总让她恍惚,像回到了两人亲密无间的日子。
然而他的话却像一锤重击,将她生生从这种恍惚中拉了回来。
他知道了什么?在怀疑什么?
凌菲有惊惶。虽说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她对凌天宇早没了那样的情愫。可这件事,她是准备烂在肚子里的。
如果这件事被家里人知道,母亲定会剥了她的皮。
她不会忘记小时候,沈佩珍曾怎样郑重嘱咐过她,她说:“你是凌家的女儿,你姓凌,有些不该想的事就不要去想!”
那时候她还只是初中生,只是没把心思藏好,被母亲发现了端倪,她就这样警告她。
后来,她只好要求住校,初中,高中,其它江城的人都没有住校,偏偏她住了。
一起玩的伙伴还觉得奇怪,问她为什么要去受那个罪。
她当时说:“我想体验生活不行吗?”
谁会知道,她就为了让母亲放心,一住就是十年。
那些年里,她每年见到哥哥的次数屈指可数,所有心思都被她埋在心里,难受了就写在本子上。
她为什么会和秦婉婷成为好朋友,也是因为哥哥。她知道哥哥喜欢秦婉婷,她只有和她在一起,才能偶尔见到哥哥。
凌菲叹了口气,那些小时候的回忆,对她来说已经太遥远了,远到她如今想起来,觉得那就是懵懂女孩子的可笑心思。
即便如此,她也没打算让曾经的可笑心思暴露出来。因为她不想为家里惹来麻烦。
“既然是秘密,你就不要追问了。当初的事,我会忘掉,我们那段不合时宜的婚姻,我也会忘掉。”凌菲理智回归,挣开他站起身。
“菲菲!”容靳被他三番五次的冷言冷语惹恼了,拉住她,说道,“我不许你忘掉!我会让你难以忘记!不管是过去,还是将来!”
凌菲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她也没心情去琢磨他的话。
今天好累,她只想回去睡觉。也许睡一觉起来,她又可以将今晚发生的事忘了,对自己说,他今晚奇怪的表现只是他太无聊。然而,第二天,汪海洋就通知准备开拍。广告的拍摄过程又让她沉寂下去的心,因为某人的自作主张而惶恐,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