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朝廷立下的规矩,你们俩既然身上没有功名,见到我应该下跪。”
沐筱风伸手把自己的亲兵扶起来,那亲兵连忙道谢,话还没说完,沐筱风一个耳光将那亲兵扇的再次飞出去。
“废物。”
他转头看向沈茶颜和沈冷:“跪不跪?”
“跪你脑袋!”
沈茶颜瞪着沐筱风:“大宁的军人,就会在大宁的百姓面前耀武扬威?怪不得人说水师的人都是被四疆四库淘汰下来的废物,也只会在百姓们面前龇牙咧嘴了。”
这句话戳到了沐筱风的心上,他脸色顿时一变。
“我在剿灭水匪的时候见到过你们俩,怀疑你们是水匪余孽,现在要把你们带回去严加审查,若真是水匪的漏网之鱼,就把你们俩一块沉尸大江。”
沈茶颜冷笑:“沉尸大江?水匪倒也喜欢这么干。”
沐筱风脸一白,伸手朝着沈茶颜的衣领抓了过去:“跟我回去!”
原本沈冷还坐在地上,当沐筱风的手伸出去的时候他不知道怎么就到了沈茶颜的身前,手和沐筱风的手撞在一起,沐筱风五指扣住就要把沈冷拽过来,沈冷手腕一翻沐筱风的身子就不由自主的转了半圈。
一出手就吃了些亏,沐筱风更怒,转身一脚朝着沈冷小腹踹过去,沈冷右臂手肘下沉砸在他小腿上,然后左脚跨前半步,右臂手肘朝着朝着沐筱风的下巴顶上去。
沐筱风向后连退两步:“大宁边军的功夫?难道你是个逃兵?!”
沈冷耸了耸肩膀懒得和他说话,转身拉着沈茶颜:“咱们回去吧。”
沈茶颜哼了一声,跟着沈冷往回走。
刷地一声,沐筱风抽了刀。
“想走?现在不但怀疑你们是水匪余孽,还有可能是大宁边军逃兵,你们知道大宁军法是怎么处置逃兵的,现在想走不晚了吗?”
沐筱风抽刀,那些水师的士兵也抽了刀,其实当沈茶颜说出废物两个字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恨不得将那模样漂亮但嘴巴恶毒的女人大卸八块。
沐筱风用刀指着沈茶颜:“现在跪下来道歉,不然先撕了你的嘴。”
沈冷把沈茶颜护在身后一字一句的说道:“她这个人性子直爽说话不走脑子,有些时候会说错话。”
沐筱风:“轮不到你为她道歉。”
沈冷摇头:“你理解错了,我不是为她道歉,我的意思是,她说什么虽然不过脑子,但她说了些什么我都负责,想让她道歉?说实话……门都没有,她说的对也好错也好,你忍着。”
沈茶颜本来很生气,听到沈冷的话也气了那么一小下,因为他说自己说话不过脑子,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开心起来。
“看来你们俩是真的不怕死了,我身为大宁水师正六品校尉,有权将你们处置了!”
他将刀子往前一指:“都给我拿下!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啪的一声,一块铁牌子飞过来打在沐筱风的刀上,直接将那把直刀震的嗡嗡响,明明刀摆动的幅度并不大,可是沐筱风的虎口却瞬间流了血。
可他咬着牙不肯弃刀,军人弃刀,奇耻大辱。
“正六品校尉么?还不够在他们俩面前嚣张的。”
沈先生从远处走过来,指了指那块挂在沐筱风刀上的牌子:“看清楚再说话,看不懂就回去问问你家提督,然后把牌子给我送回来。”
沐筱风家学自然不浅,一眼就看出来那铁牌的分量。
上面只有一个字。
留。
正因为只有这一个字,沐筱风的脸色顿时变了,他将铁牌子从自己直刀上摘下来,捋顺了铁牌上的细锁链,双手捧着恭恭敬敬的递回去:“卑职有眼无珠,卑职这就告退。”
士兵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认得那块铁牌。
沈先生把铁牌接过来摆手:“走吧,别太张扬了,大宁之内,最不该张扬的就是当兵的,张扬在大宁之外才是本事。”
沐筱风竟是一句话不敢说,掉头就走,虽然恨的牙根都痒痒,但也只能是心里恨着,因为那铁牌分量太重。
留……
当今陛下还不是陛下的时候,封爵留王,如今手里有这块牌子的人,都是陛下当年的家臣,纵然他是大学士的儿子,他也不愿意去招惹陛下的这些亲信。
沈先生当然不是陛下的家臣,这块牌子是当年留王的妻子给他的,一块牌子,一个孩子,如今牌子孩子都在,他觉得挺好。
“这什么啊,这么厉害。”
沈茶颜把那牌子拿过来翻来覆去看了看:“很重要吧。”
“不重要,当初刚捡到你那会儿经济上有点紧张,本想当了换钱,没人敢收……唉,也就勉强留下了。”
沈先生把铁牌收起来:“走了走了,我饿了。”
沈冷笑着从怀里翻出来一个一尺多的油纸包:“今晚吃牛肉。”
“哪里来的牛肉?”
沈先生和沈茶颜都愣了,牛可是金贵东西,大宁律法写的明明白白,屠耕牛者流放三千里……
“就是从水匪营地里出来的时候顺手拿的,一直在怀里,刚才吓死我了,我以为那些人是来找牛肉的呢,太可怕了。”
沈冷看起来心有余悸。
沈先生:“咳咳……小茶啊,你之前说他什么有问题来着?”
小茶微微昂着下颌,总算是得到了认可:“智力!智力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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