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赛扁把话说完,目光一直投向窗外那老头,突然站起身,看也不看陆少凡一眼,却冲其他三个老头随意拱下手,这便转身要下楼离开。
“老梁,你走什么走,说好的要给你们引荐位医术超凡的中医新秀,话都没说,干什么呢!”秦赛扁伸手要拦人,脸色很不快。
老梁撇嘴轻笑一声:“竖子难与相谋,我没有什么可说的?”
秦教授张张嘴还要相劝。
老梁又道:“你们有闲情雅致说笑言欢,老家伙我医馆里可还有一堆事等着处理,走了走了,以后再有这种事,不要再来找我,大家关系搞僵了可不大好!”
得!
老梁这般做派,分明就是不想跟陆少凡坐一个桌喝茶聊天。
医馆有事什么的,都是托辞。
秦赛扁今天要介绍给陆少凡这三位,在唐安城中医圈子里,那可都是举足轻重的大佬级别人物。
梁老头名叫梁井天,开有一家百益堂医馆,祖传的手艺,擅长针石之道。
另外两位,一位齐长济、一位石富春,手里也都经营着各自的中医医馆。
他们今天来,是早些天里,就听闻秦赛扁说起,曾经在下面的区县遇到一位中医后起之秀,一手精湛药石之道,堪称大家风范,都起了结交之心。
听秦赛扁昨天就兴高采烈打电话一个个知会他们,这位后辈新秀小神医来了唐安城。
于是特意都来了茶馆小聚,想要一睹新晋小神医风采。
混到他们这种年纪和身份,谁下面还没几个徒弟之类,便是中医医馆,也不用他们天天泡在医馆里坐诊。
梁井天很明显态度,就是对姗姗来迟这位小神医大失所望,没了待下去的兴趣。
他这是,认为秦赛扁随便找来这么个十七八岁小孩,就敢称呼什么小神医,觉着实在荒唐,很直接就不给秦赛扁留面子,拆台走人。
其实另外两位心中何尝又不是同样心思。
瞧见陆少凡刚才露面时,他们都还在诧异,只当是神医的徒弟跟班之类,听到秦教授直接介绍起来,一样也是感觉荒唐。
好在是,他们多少还给秦赛扁留了点面子,没有当场发作。
现在梁老头上来就拆台,他们互看一眼,这也生出立马要走人意思。
秦赛扁被闹了个下不来台,又急又窘。
一旁陆少凡这时冷不丁发话了,他呵呵冷笑两声:“秦教授,你可真有心,这是特意找来三位老大爷,当面考较我医术是吗?既然这样,那小子我就抖胆在几位面前卖弄一回,给三位年老体衰老大爷瞧一瞧。”
陆少凡又不呆傻,何尝看不明白,耍脾气甩手要走这三位,人家这是压根瞧不上眼他,懒得跟他一个毛头小子坐一个桌上喝茶聊天。
梁井天白眼一翻,歪头看陆少凡,跟着冷笑道:“哟?你是要给我们仨老棺材瓤子看病?望闻问切中医四法,你打算用那门手艺来卖弄?”
“老梁头!”秦赛扁听到陆少凡的话,立刻来了精神,此时见梁井天上套,立刻出言相激,“话说明白,陆老弟要是看的准,你可要当面赔礼道谦!”
“这还用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