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鄙姓王,王天一……”拉了把椅子,大马金刀地坐在了校长对面:“我很忙,想必校长也很忙,那咱们就别绕圈子开门见山地说了,你们学校初三一班,有个学生叫做杨蓉,她被同宿舍的女生诬陷偷钱,你们学校不但没有想办法为她洗刷冤屈,现在居然还要开除她,所以我今日来就是想要问问,你们是怎么当老师的?怎么舔着脸教书育人的?”
校长看着王天一骤然阴沉下去的脸色,心理不禁重重一颤,今儿这架势一看就不是擅茬儿啊!
“初三一班杨蓉是吧!”校长紧张的推了推自己鼻梁上面的黑框眼镜,深吸一口气地说道:“这件事情我也听说过,杨蓉同学偷钱的事情是有证人可以作证的,而且该同学不但偷了钱,最严重的还是她攻击了她寝室的同学,在学校造成了及其恶劣的影响,所以我们才不得不开除她。”
“证人?哪个证人,你现在把她叫出来,咱们当面对峙对峙。”王天一眼中闪烁着阴鸷的光芒,他微微一扬首,身后的小黄毛立刻上前一步,啪地下在校长的桌子上撒下了一叠东西。
“睁着你的眼睛仔细看看!”王天一淡淡地说道:“这是杨蓉医院的诊断证明,这是她试图自杀的照片。你们平昌一中,把一个好端端的孩子,逼成个疯子,逼的人家几次自杀,你们好大的威风,好大的能耐啊!”
照片上,脸上惨白的少女一脸无知无觉的躺在病床上,看上去是那样的无助和可怜。
还有她手腕上的刀伤,一条一条的,片开肉绽,怎一个凄惨了的。
一个十五六岁的花季少女,究竟遭遇了什么,才让她不得不绝望的走上这样一条道路,逼死学生这四个字,如同五指山一样迅速砸在了校长的脑袋上,让他的后背迅速浮起了一层层冷汗。
绝对不能把事情闹大,这个念头就几乎瞬间就在校长的脑海中浮现。
“怎么会这样!唉,杨蓉同学的心理也实在太脆弱了一些。”校长坐在了椅子上,他看着王天一试图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在杨蓉同学偷窃的事情上,我们学校可能在处理过程中有一些不恰当的地方,但是她攻击同学也的确是事实,我们学校认为杨蓉同学的精神状态已经不适合继续留在学校念书,所以才不得不……”
“此事不必多说。”王天一不等校长说完,手一摆,脸上冷厉实足地说道:“就算你们学校现在用八抬大轿请我们蓉蓉回来上学,她都不会回来的。但就是她离开,也不能背着污名离开,偷钱的事情必须弄个明白。校长……现在你面前有两条路,要么咱们今天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要么我就在你们学校门口拉横幅,打大字报,说你们学校逼疯学生,草菅人命,哦~我大概还会报警,还会找记者,还会把事情一层层的往上反应,县教育局不行,就市教育局,市教育局不行,就省教育局,总有个地方能让我们家蓉蓉沉冤得雪的吧!”
“王先生言重了,言重了。这才多大的事情,哪里就能闹到您说的那个地步呢?”
他们学校正在评比市优秀中学呢,怎么好在这种关头爆出这种事情出来。而且王天一这种社会痞子,一看就很不好惹,若是今儿不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他以后上班都会怕被扣黑麻袋啊。于是,还算知道时务的校长立刻拿起了办公桌上的电话:“喂!孙老师吗?你现在立刻来我办公室一趟,哦,还有,把你们班胡婷婷,邱欣然,沈雪三个学生一起带过来。”
初三一班的班主任,姓孙,是个女老师,四十多岁上下,面上无肉,两颊凹陷,颧骨吐出,眼角还是个吊捎的,一看就是个尖酸刻薄之人。王天一听杨蓉说起过,这个老师是初三开始接她们班的,而也不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孙老师格外的不喜欢杨蓉,而也因为老师的不喜欢,班级里的同学才敢那么孤立和排挤她。
孙洁踩着一双皮质的小高跟鞋,隔着扇木门,都能清楚的听到鞋根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的咔哒咔哒的声音,此时此刻,孙洁的心理其实挺奇怪的,她不知道为什么校长突然让她带班上的三个学生过去……该不会和那个杨蓉有什么关联吧,想起刚刚保安室大爷的那个电话。
孙洁在心理嗤笑了一声,那杨蓉家里穷的要死,除了个大字不识的母亲外,哪还有什么有力度的亲人。想到这里,孙洁自信的挺直了脊背,带着身后的三个学生,打开了校长办公室的大门。
然后,在下一瞬间,她的身体就骤然僵住了。
怎么回事,她走错片场了吗?
“这位就是初三一班的班主任,孙洁老师。后面三个学生,就是杨蓉同学一个寝室的学生。”
王天一闻言,视线自然而言的就落在了三个学生中,站在最中间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