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被自家大小姐醒来后的反应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大小姐,奴婢还是去找大夫来再为你瞧一瞧吧?”
“我没事,走吧,去看看千泽渊。”
千默默穿好衣服,跟双喜一起去了暂时关押千泽渊的柴房。
柴房门打开,迎面就扑来一股浓烈的霉臭味儿。
这个柴房因为在冬天地面潮湿,已经空置许久,门刚打开,就看到两只小老鼠叽叽喳喳的从角落里跑过去。
而千泽渊身穿一袭单薄的,已经洗的发白的长衫靠坐在墙角边,能看到露在外面的双手已经冻的通红,更加衬托的他手背上那一条鞭子抽出来的伤痕狰狞可怖。
千泽渊这人模样生的好看,平时也一声不响特别能忍,但已经熟悉整个历史过程的千默默却知道,这个家伙腹黑又记仇,而且心狠手辣。
听到开门的响动声,千泽渊淡淡的掀开眼皮看了千默默一眼,就又垂下了眼帘,沉默不语的坐在原地。
“双喜,你就在门口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双喜一副什么都懂的模样,“大小姐,鞭子在这里。奴婢就在门口守着,你想怎么抽这个白眼狼就怎么抽,奴婢绝对不会让任何人进来,也不会让人有机会到大少爷跟前告状的。”
看着递到面前的鞭子,千默默的嘴角抽了抽,“我现在没力气抽他,就在门口守着吧。”
双喜疑惑的收回鞭子,不过还是听话的守在门口。
千默默走进柴房,回身把房门关上,这才走过去。
“你怎么样了?”
千泽渊淡漠的看向千默默,“劳大小姐记挂,还死不了。”
“……”妈的,果然已经把她恨的牙痒痒了,现在才来刷好感度,简直比登天还难啊。
千默默在心里翻个白眼,拿出准备好的药膏挖出一点,伸手去拉千泽渊的手。
千泽渊戒备的迅速将手避开,冷漠的看着她,“你又想做什么?”
“你这只手还要写字不能一直这么伤着,我当然是要给你上药咯。”
千泽渊冷漠的眼神之中多了怀疑之色。
千默默脑筋一转,补充道:“当然了,你别以为是我放过你了。要不是因为大哥要回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原来是因为千默琪要回来了,他就说千默默怎么可能突然那么好心来给他上药。
千泽渊心中冷笑,放下受伤的手,衣袖滑落遮挡住了手背的伤口,冷冷道:“不劳大小姐费心。”
现在是不劳她费心,但是都牢牢的记在心里,等有能力了就让疯马把她踩的死无全尸。
千默默翻个白眼,一把抓住千泽渊的手拉到面前,将药膏抹到他的伤口上。
千泽渊皱眉,眼里都是厌恶。
他这时候才十六岁,远没有后来那么深的城府。
千默默抬头就对上他厌恶的冷漠眼神,很想说大佬以前都是小的有眼无珠,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以后我给您当牛做马来补偿行不行。
可是这样完全不符合原身的人设,一出口肯定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