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夏灵,直接从正殿到了春露殿。
这时间上一比,来得倒是比姬文远还快了一些。
姬文远进了春露殿,殿门在他的身后,就缓缓的闭上。
殿外,守着春露殿的是琳琅和众多御前女将,看着她们,姬文远怎能不知道,霓凰已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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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红色的垂幔,层层叠叠,看着竟然像是大婚的寝殿。
而地面上铺着厚重的地毯,角落里,那悄无声息燃着的小紫苏香,也让殿内的气氛,变得更缠绵了几分。
“臣下拜见陛下。”
隔着层层纱幔,姬文远一眼也看到了那床榻上的女人。
她似乎也已经沐浴更衣,身上披着轻纱,一身雪白柔腻的肤色,一双莹润如玉的长腿、更是懒散的交叠,侧躺在那床榻上,半撑了身。
“姬爱卿来了?真是让朕好等,还行什么礼,不过来?”
清悦微哑的嗓音,含着笑,就像是她一贯在朝堂上唤他一般。
凤眸的视线隔着重重纱幔,落在姬文远身上。
霓凰本就生得秾艳风流,世人常常讨论,谁要是能做了陛下的入幕之宾,那可是三生修来的福气。
此刻,那落在他身上的视线,也是带着浓烈的情意……
但姬文远垂了眸,紧了手。
他这一生,最恨无法主导自己的命运。
这霓凰纵然是神女般的美人,在他面前,如此摆布,他也不会多看她一眼。
只是——
势必人强,他现在大局未定,若是失去了霓凰的宠信,先前的种种布置,恐怕就要提前发动。
姬国,以男儿为尊。
他今日和霓凰就算发生了什么,也不算他吃亏。
至多……闭上眼,就当自己做了一场春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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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主意,姬文远撩开了纱幔,一步步过去。
他身着官袍,那平日的清华温和,不曾少了半分。
可这床榻上,美人醉卧,鸦青的长发流泻般散落在床榻上,那凤眸看了他、微微打量,便带了些不满。
那雪白柔腻的长腿,懒散的交叠,她坐起身来,又挑了姬文远一眼。
“姬爱卿,怎没换装?”
男宠的装扮,自然是跟她这一身红纱,是相映成趣的。
他不愿吃药又不愿换装,这一身官袍无趣,自然是扫了她的兴。
君王的不满,便不是寻常的事。
姬文远瞬间又清醒几分。
并不曾解官袍,他却又是一礼。
“回陛下,有些事,不需臣解衣也做的,反而别有情趣。”
“哟?”夏灵挑了眉,拍了身旁的榻,“那还等什么?”
白皙的脸庞上,凤眸弯了弯,便是笑得一派妩媚秾艳。
她本就是这世上少有的美人,秾丽妖艳,就像是那勾魂摄魄的狐狸精。
偏生,身为女皇,那眉宇间的高傲,还有那洒脱的气度,便让她就算做起这等荒唐的事,还让人丝毫生不出她放荡低jian的感觉。
*
她坐在那儿,等着他过去,等着他服侍。
可身为顶天立地的男儿,姬文远就算暂且屈从,也不愿她把他跟寻常男宠混为一谈。
薄唇淡淡的勾起笑,他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