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灵回到了公寓,难得分手一身轻。
她洗洗澡,换上了睡衣。
从柜子里拿出了藏着的半成品。
她打开了书房门,把符玳的东西全部收拾在箱子里,准备用同城快递,明天给他寄到公司里去。
终于能霸占了宽大的书桌。
夏灵仔细调制了颜色,执着软毫,仔细润了笔,便开始画她的自画像。
正常的国画都是山水人物。
夏灵擅长工笔,原来练笔了一幅山水。
如今,她这第二幅,想画的却是她自己。
她有一张《庆妃传》的定妆照。
女人穿着一身碧色的宫装,笑容娇俏,一双水眸里含着笑意,目视前方。
头顶是繁琐的发髻和珠翠,手中拿了一把盈盈团扇。
看着就是清纯甜美模样。
夏灵很喜欢这张定妆照,所以,拿这个练笔人物类的国画。
她画的认真,足足画了一个多小时,才把画稿的线条勾勒出来。
*
酒店里,醉了的男人说着醉话。
“她根本不喜欢我,什么事情都瞒着我。”
“她会画国画,还想画得极好,却一点不想我知道,把画稿都藏起来,不给我看。”
“她之前不会做饭,如今饭做的极好,不知道又是为了哪个野男人学的。”
“他说她喜欢我,可是她是骗子,根本不喜欢我。”
“为什么?她不喜欢我?我有钱,有地位,有身材!圈子里哪个野男人,比我更配她了?她凭什么跟我分手?凭什么不喜欢我?嗝……”
……
碎碎的念叨,醉酒的符玳话很多,李秘书听得耳朵都要生茧子。
看着眼前醉醺醺的男人,一点都没有平常那英明神武的样子。
李秘书非常懂老板的心意,编了理由。
“或许,她是误会你了呢?符总。”
“误会?”男人眼中醉意朦胧。
总统套房的地面上横七竖八滚了十几个红酒瓶。
俊美的脸上,眼眸里透了一抹稚气。
符玳半醉半醒的时候,那封闭的心门才能敞开,才承认他是不知不觉间,真的喜欢上汪月了。
大学时的恋爱,汪月就像一片模糊的影子。
和她分手,他痛得厉害,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拼命让自己记得那时分手后的痛苦。
但现在,再次分手,喝醉了酒,想到和她就这样成了陌路人。
痛……
符玳这才知道了,什么叫痛。
曾经的痛,在时光的遮掩下,已经变得麻木。
而如今,心口的窒息,却是如溺水灭顶了一般,抬眸四顾,一片茫然。
想起她的时候。
能想起她弯唇,她挑眉,她穿着睡衣,在公寓里穿梭来回。
她看着他,她水眸里一片安静,她向他说分手的样子。
……
这一幕幕、一帧帧在这两个月中,融进了他的骨血。
她是故意的,做这一切,让他喜欢上她。
可是,她又那么狠心,把他引诱其中,自己却全身而退。
*
“刚才你和汪小姐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女人这种生物总是反反复复,更容易吃醋。”
“万一,汪小姐只是生气、吃醋,在气头上,才提出分手呢?符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