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静打了个寒颤,后退了几步。
这一点是落在人的身上,他不死也是半残。
*
夏玫第一个冲进去。
“灵灵,你在吗?这是怎么了?”
视线四顾,就看到了缩在床上,把自己卷成一团的夏灵。
那苍白的脸上、双颊潮红,夏玫伸手一探,那体温就是滚烫极了。
初夏的天气,女孩扯着被子,蜷缩在床上,昏迷不醒、头上却都是汗水。
“天啊那么烫,”夏玫吓了一跳,“聂辰赶紧打电话给你顾伯伯,让他过来看看。”
顾书博的爸爸是老军医,兼任政委。
今天自然也在酒店里。
聂辰收回注视在床上女孩的视线,应了一声,转身向房门外去。
他眸色掠过暗光,刚才那一眼,已经把女孩如今的模样全收在眸底。
她肤色白皙,那昏迷不醒的模样,脆弱的像是随时会消散的泡沫。
别人不知道,聂辰哪还能不知道,夏灵为什么会突然发烧?
轻吐了气,心里有些愧疚。
聂辰第一次觉得自己思虑不周,他只顾着帮他解除药性,却忘记了他本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这样有些冷的天气,被凉水那么当头浇下去,哪里还能不发热?
*
顾父收到了聂辰的电话,立马赶了过来。
原本在酒店前厅等着的人,现在都知道了夏灵病了,发烧烧得不轻。
聂家夏家和顾家,本来在军区中都是首长级别的人物。
只是聂家,现在掌着实权,夏家在中央做政治,顾家和军区医院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聂辰和薛静订婚,算得上帝都一件大喜的事情,有点身份地位的、都过来捧场。
但没想到,眼看着宴会的时间到了,却横生枝节。
夏家的独女忽然发起烧来。
前厅的人都等着,这边聂家和顾家的人,都来看了一眼,
看着小姑娘烧的人事不行,其他两家的长心里也不是滋味儿。
黑压压的一群人,都来了一趟,又被夏枚劝回前厅。
酒店房间里,顾父看了夏灵的情况,他的医术中西结合法,早些年救了不少老首长的命,夏玫最信得过。
“气血有些虚,寒邪入体,这才引起了发热,我现在开点药,去药房拿了来吃,把烧退了。等今天过去,给她多熬点糖水补补气血、别的也没事了。”
听着没事,夏玫松了口气。
“辛苦顾哥跑这一趟。”
“这孩子平常体格康健,没怎么生过病,没想到这忽然生起病来,可把我给吓死了”
坐在夏灵身旁,夏玫帮她掖掖被角,转过来看向了聂辰。
“耽误了你和静静的订婚,真不好意思,聂辰,你爷爷不是喜欢我家那方南山砚吗?我明天就找人给送到你家去,也让你爷爷开心开心。”
那南山砚是聂爷爷惦记很久的东西。
现在,夏玫说是把砚给聂辰,其实就是给聂家赔个礼。
在场的都明白。
聂母听着,当下也笑,“别客气了,夏玫,咱们哪跟哪啊,再重要的日子,那也是孩子重要,就耽误一会儿也不打紧,不过是订婚,也没什么多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