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这种东西,只是男人的一时新鲜,盛极而衰……”
夏灵:“不会的,娘,我自有法子。”
她唇边微弯,一派秀美温柔。
说着这样口气大的话,却不会让人觉得骄傲。
眸色沉静淡淡、不卑不亢,好像是不会因为任何事情、折了这身傲骨。
而凌母看着她,仔细的审视。
从她这沉静的神色里,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原本入宫前的忧心,消失了。
凌母叹了一声,“你啊……”
她的女儿活得比谁都明白。
对别人来说,这皇宫是囚笼,是富贵。
可对少女来说,这不过是一个比较大的院子。
在这个院子里,她是她自己,圣人是她的男人。
她对男人献出一颗真心,却又保持自我,若即若离。
如果凌母是男人,她也不可避免的会被这样的女人吸引。
但是看着少女,凌母只觉得她太傻。
把自己放在天平上做筹码,赌男人的真心。
但是,男人万一厌倦了这段关系呢?
等他一抽身,她便粉身碎骨。
凌母注视少女:“望夕,这样值吗?”
“值?”夏灵又弯了弯唇,“从来都没有什么值不值,只要愿意,怎样都值得。”
她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如今看来是她付出的多。
但实际上,她付出三分,便要霁渊八九分。
她付出四分,便要霁渊的全部。
看起来,是她用情成痴,但实际上,真正深陷其中的人,只有霁渊。
夏灵和凌母闲聊。
凌母说,自从凌黎之去了吏部,整个人就像是改头换面一样,每天跟傅青衫一起,进步很快。
凌母说,等凌黎之能独当一面,凌父就会从朝堂上退下来,国公府现在风头太劲,容易被人盯上。
凌母这么想得开,夏灵也松了气。
鲜花着锦、烈火烹油,本来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事。
她能游刃有余,凌国公府却不行,凌父能急流勇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母女两人谈了心,凌母讲了许多怀孕禁忌。
在宫中呆够了一刻钟,凌母被宫人们引着,离开了春华宫。
*
傍晚,霁渊又来了春华宫。
夏灵在宫院里散步,而男人暮光而来,那一身明黄的龙袍带着帝王的淡漠,格外俊挺。
他进了春华宫,免了夏灵的礼。
靠近了,霁渊执起了夏灵的手,仔细的十指相扣,是夏灵最喜欢的。
他带着她向宫里回。
“望夕,想不想出宫走走?”
他的嗓音略低,是第一次唤她的名字。
听着霁渊的声音,那顺着背脊骨通向夏灵四肢百骸的,是一种说不出的酥麻,就像是被人轻咬在心尖上。
夏灵打了个寒颤。
霁渊揽了她肩头,微拧了眉。
“冷?初春,给你家主子拿一件外袍来。”
“没,不冷。”夏灵侧身过去,
霁渊的手揽在她腰上,让她能靠在他肩上,靠得更舒服。
夏灵抬头,踮脚,轻吻了霁渊的侧脸。
“陛下,臣妾刚才听错了吗?你想带臣妾出宫?”
一双水眸晶亮的注视霁渊。
“嗯,没听错。”霁渊捏了夏灵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