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道火光冲天,大量的浓烟从屋子里,发散开来。接着就听到有人敲起了铜锣,然后听到有人大声叫道:“不好了,衙门走水了。”
“衙门走水了!”
这样一来,县衙四周顿时大亮起来,连火把都省掉了。
而且县衙里面的起火点,十分的迅猛,那火势吓人,火苗就像那愤怒的火龙一般,一串三尺高,直接就将厨房的房顶给掀飞了。好在只是一间厨房和旁边几间储物间被烧,挨着旁边的文档室竟然安然无恙。
就像是,从中间像是被人陡然掐断了一般,旁边的房屋竟然丝毫都没有影响到。
如果说这场火是别人可以做的,一点痕迹都没有。当如果说不是有人暗中动的手脚,这火速却是来得快,也去的快。
害的刘余生受到了惊吓,穿着里衣,连外衣都来不及穿,就冲到自己的房间准备带着自己的宝贝,冲出屋去,临出门时,还不小心摔了一跤。
他这一跤,摔的极重,连鼻子都给磕破了,出了好多血。
刘余生有晕血症,看到自己鼻子上出了那么多血,他用手在鼻子上一抹,嘴里大叫一声:“好多血,救命啊!”然后眼睛一翻,直接“彭咚”一声,倒在了地上。
师爷是第一个看到刘余生倒地的人,他首先看到的不是倒地人事不省的刘余生。见他手里抱着的木头箱子,想必里面有不少好东西。他趁着别人没注意,打开了盖子,伸手在里面摸了一把悄悄的放在自己的衣服口袋里,然后偷偷的溜走了。
等刘余生被人发现时,已经是火势烧的最旺的时候。
他发现自己手里的宝箱,被烧了一半,里面好些东西烧着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比自己的娘死了还难看。只听他颤抖着嘴唇,声音阴冷的说道:“李晟,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要搞死你。”
这时候师爷火急火燎的跑来了,哭得那叫一个惨,“大人,咱们这就去找姓李的那孙子报仇去,这事情肯定是他做的。”
“咱衙门的门,都关着的,他们的人到底是怎么进来的。而且他刚才才说那话,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咱衙门里面就起火了,你不觉得这时间掌握的太准了些。”
看到刘余生那阴森森的眼神,朝自己身上看了过来,恨不得将自己身上看出个窟窿出来。师爷不由艰难的咽了口吐沫,心道,妈的这小子的眼神真是吓人,该不会是他怀疑什么了吧。
顿时说道“那咱也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 啊,我估计他们人还没有走远我们这就去抓人去。刚才他还在门口说要砸了咱们县衙来着。”
“下去吧,让人将火灭了,什么都不要说。”
刘余生只觉得疲惫之极,他抱着那没有完全烧掉的宝箱,一步步挪进自己的房间。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了,他一怒之下,将那宝箱给砸了。
里面的银钱散落一地,他坐在地上看着那些被烧得变了形的银钱,直接给撒了。
“少爷,没想到这老天爷是公平的,竟然帮我们惩罚了姓刘的那个狗日的。”看着身后的大火,杜冲显然心情不错。要不是因为李晟在,他这会说不定还会手舞足蹈。
李晟却没他这么乐观,这会却是皱起了眉头,嘴里说道:“不对,这事情不对啊。”
杜冲见他拧着眉头,嘴里自言自语的,不知道想说什么。
小66才不管他们在不在说话,只是循着那若有若无的味道,一路往前冲,两人跟在它后面加快了步伐。
“怎么不对了?这说明有人和咱们一样,也看不惯那个姓刘的如此嚣张,所以给他些教训呗。”
李晟则看了杜冲一眼。说道:“你做事怎么不动脑子,你觉得这事情出了后,对咱们有利?”
“怎么了?”杜冲不解的反问了句,见李晟的神色不对,杜冲不由仔细的想了下,随即他一拍脑袋,像是一下子反应过来了一般。忙问道:“你说这是有人故意栽赃咱们?”
“不然,你以为呢?”杜冲于是开始分析道:“不可能啊,咱们前脚走 ,后脚就发了火灾。而且那衙门的门关得严严的,谁能进得去。”
“你以为外面那些人,会听你解释。他们只要跟别人说,我们曾经威胁过他们,这就够了。也是我考虑不周,当时气晕了头。”
被李晟这么一分析,杜冲也隐约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了。“那刘余生可能心里知道,这事情不是咱们做的,可是也会因为要找个替罪羊,所以会将这盆屎盆子扣在咱们的头上?”
“孺子可教也,总算被你蒙对了。这刘余生可能会想,即使这事情不是我们干的,一定是有人受到我们的指使。那么他就会怀疑他的县衙里,有咱们的内应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