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可多了。”沈安安说话时,朝欢儿调皮额眨巴下眼睛。
欢儿也道:“庄伯伯,你真的无需和我客气。我们做的这个,也是给主子做的,并不是我自己出钱。
庄老看得出欢儿不是一般的女子,身上有几分脂粉气息。他没看出她是做什么的,一直以为是那个老爷的小妾之类的。又听她说主子出钱之类的便道:“好吧,那我就收点手工费吧,大家都是熟人,怪不好意思的。”
沈安安则说:“庄伯伯,你也是靠手艺吃饭,都免费,庄婶也要被饿死了。”
两人听了,都笑了。
欢儿更是说道:“下次我还让安妹妹给我介绍,你看她介绍的买卖多划算啊,比在别处省了一半。”
沈安安则笑着说:“庄伯伯喜欢喝酒,你要是真的觉得不好意思,可以请他喝酒啊,他绝对是来者不拒。”
“这个完全没有问题。”没想到,欢儿真没说假话,当天晚上就打发人给庄老送酒了。而且还是上好的杜康酒。
可把庄老给激动的,只见他手里拿着酒杯,对着身边正在给他炒着下酒菜的老伴说:“看到没?还是安丫头想着我。我说什么来着,这世上啊,还是丫头好。”
“是是是,你都说的对。可是咱们的儿子,还不是你下的种。你种的都是儿子,你让我到那里给你弄个如花般的大闺女去。”说得老两口笑了一阵子。
“来,老婆子陪我喝一杯。”
或许是今日他们高兴,这对老两口,就着眼前的花生米和两盘下酒菜,就这么喝了起来。
喝到兴头上,庄老甚至还唱起了歌,他老伴则拿着筷子在一旁给他打着板。
“凯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闻君有两意,故来想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
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庄老那苍老的,却不失去韵律的声音,低声唱着这首古老的曲子,却是句句仿如敲打在人的心上一般。
---
“安丫头,快起床,快起床,要装扮了。”天还没亮,曹氏就着急火撩的将沈安安从床上揪了起来。
沈安安这会显然还没睡醒,眼睛闭着半天没动,像只熟睡的小睡猫。昨日回来的晚,回来后,小山又缠着让她教画画。这不她感觉自己才睡着,没睡多久,就被曹氏那特有的大嗓门给吵醒了。
“娘,天还黑着呢,再让我睡会。”沈安安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朝外面瞄了一眼,只见外面还暗着呢。随即又闭上眼睛,伸手将被子往身上一裹,眼睛闭着准备继续睡。没想到却被曹氏直接截胡,将她被子都掀了,冷得她只能往曹氏准备好的衣服里钻去。
新屋特意让沈安安设计成,带点现代特色的样子,窗户是那种直开式的,左右都有一扇窗。方便打开时就可以看到外面的风景。
这会外面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估计四更天都不到,她这个娘就这么着急将女儿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