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门后的洛恩曦,多么希望自己没有听到。
靠坐在门边的洛恩曦,将自己缩成一团,紧紧地抱住自己。
她的心叫嚣着疼痛,几乎就要忍受不了。
洛恩曦拼命告诉自己,刚刚那只是傅皓琛为了安抚何夏暖而演的一出戏。
但是洛恩曦骗不了自己,因为她太了解傅皓琛了,傅皓琛语气中的烦躁与嫌弃,她分辨的一清二楚。
而且洛恩曦清楚地知道,不是因为何夏暖的问话,傅皓琛在烦她,而是因为她,只是单纯的因为她。
洛恩曦用手抓住了自己的胸口,希望能够抑制那里翻江倒海的疼痛。
但是她失败了,傅皓琛刚刚所有的话,一字一句都印在她的脑海里。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既然只是为了安抚何夏暖,又为什么要说出那样的话来伤害她。
洛恩曦恍然意识到,也许何夏暖可以原谅她对小梨做的事,但是傅皓琛根本就没有原谅她。
傅皓琛依然在记恨着她,因为她曾经让她失去了一个孩子。
但是那根本不是……根本不是……洛恩曦心中叫嚣着想要说出真相,但是她拼命压制着自己。
现在说出来,也是徒劳了吧。
洛恩曦绝望的想着。
傅皓琛已经恨了她四年,这种感情早就根深蒂固,相信不管她再说什么,傅皓琛都会选择不信。
洛恩曦忽然感觉全身发冷,现在她一个人坐在屋里,而傅皓琛在屋外陪着何夏暖。
当洛恩曦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那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又回来了。
现在的她,没有了母亲,甚至连自己的丈夫,都在另一个女人的身边。
洛恩曦感觉有什么东西从眼睛中流出来,她抬手去擦,看到光秃秃的无名指,心中又是一阵剧痛。
她出院的时候,傅皓琛让她把结婚戒指摘下来了。
“先摘下来,我们都先不要带了。夏暖看到了,一定会怀疑的。”傅皓琛跟洛恩曦说道。
洛恩曦闻言一僵,尔后不可置信的看着傅皓琛,仿佛傅皓琛在说一件天大的、她根本做不到的事情。
事实上,她真的做不到。
这个新戒指她刚刚戴上没有几天,傅皓琛又要让她摘下来?
傅皓琛看着洛恩曦震惊的表情,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我已经跟周围的人都打过招呼了,先不要把我们结婚的事情告诉夏暖。既然要做,我们自然就要做到最好。先摘下来吧,恩曦。”
洛恩曦闻言,突然用另一只手紧紧地握住自己戴戒指的手。
傅皓琛见状,突然紧紧地抱住了洛恩曦。
那一刻,洛恩曦清晰地感觉到了傅皓琛也在微微的颤抖。
洛恩曦愣住了。
然后傅皓琛松开洛恩曦,唇色有些发白,他执起洛恩曦戴戒指的那只手,坚持的,将洛恩曦手上的戒指摘了下来。
洛恩曦就这么僵硬着,静静地看着整个过程。
直到戒指完全离开她的手指的那一刻,洛恩曦的心中突然涌起深深地悲凉。
这戒指是傅皓琛亲手给她戴上的。
而现在,傅皓琛又亲手将这个戒指摘了下来。
多可笑,多可悲。
傅皓琛将戒指摘下来之后,又放到了洛恩曦的手里。
洛恩曦再没说什么,而是在傅皓琛再去收拾别的东西的时候,找了一根绳,小心翼翼的将戒指套上去,然后挂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洛恩曦不舍得让这个戒指离身。
即使到了这种时候,她依然希望能够拼命地维系和傅皓琛的感情。
傅皓琛也看到了洛恩曦的动作,但是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的叹了口气。
现在的洛恩曦倚在卧室门边坐着,从自己的衣领里拽出了那枚戒指,紧紧地握在手里,而后再也忍不住似的哭了出来。
谁来告诉她,为什么会这么痛。
傅皓琛,为什么爱你,会这么痛。
……
三个人的日子就这么看似平静的开始了。
他们一起生活了几天,平平淡淡,没有发生什么矛盾,当然,三人之间的关系也没有什么进展。
但是傅皓琛觉得很满足了。
何夏暖本来就是来暂住,没有什么矛盾,安安全全的把病彻底养好,然后离开,才是最好的结局。
而且傅皓琛最近也确实是没有什么精力再去处理三个人之间的矛盾,公司到了一年中比较忙碌的季节,各种策划都需要他的过目和签字,他需要参加的会议也多了起来。
本来,傅皓琛在隐隐的担心,放何夏暖和洛恩曦在一起,两个人会不会有什么矛盾产生。
但是让傅皓琛欣慰的事,他去公司的这几天,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这样很好,傅皓琛想,最好能一直这样下去。
但是,事情怎么会那么简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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