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牧的印绶并未交出去,朝廷也没有另行任命并州牧人选。
而朝廷在董卓入燕京洛阳前,可是任命他为并州牧的,只是他并未前去上任而已。
吕布此举,难道是提醒前将军大人,除了许诺的高官厚禄之外,并州牧一职,他也并不准备交出去?同时也是借此机会,向前将军大人表明心迹,让他派人前来并州军中就任主薄一职,实际上行使监视之职,以表明他的坦荡之意?
“嗯!一定是这样!”
李肃在心里对自己暗暗点头,为能这么快洞悉吕布的花花肠子而感得万分得意,可这事他想一想也就够了,可不是他能决定得了的事。
相比较而言,主薄人选一事,实在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一件琐事了。
“哦,贤弟可有合适人选?”
李肃貌似是这么随口一问,实际上却以为自己是在卖吕布一个人情,如若吕布真有相中的人选,想要透过他之口,传到前将军大人那里去,此时帮他一把,岂不就是个顺手人情。
果然,吕布露出感激之情,拱手答道:“子严兄恩情,容布后报。前将军大人帐下,俱是西凉人杰,布早就有心结交。至于主簿一职,布曾与武威贾诩有过一面之缘,就是不知他是否在前将军大人军中。”
“武威贾诩,嗯,愚兄知晓了,这就回去禀报前将军大人,异曰与贤弟同在前将军大人帐下听宣,愚兄尚要请贤弟多加关照才是。”
“不敢不敢!”
吕布欠身,连声谦逊,不顾李肃的一再劝阻,坚持忍着腿伤,爬起身来,亲自送李肃到门口,再次把李肃好好地感动了一番。
其实吕布心里清楚,也知道李肃其实心里也很清楚,这般感动,多半只是装装样子,演演戏而已,并不能当得真,可正所谓花花轿子人抬人,这些虚头巴脑的表面工夫不做,那可是双方撕破脸的时候才会出现的事。
时已近午,吕布一个人在房里沉思良久,唤来亲卫,再次到义父丁原灵堂上哀嚎一阵,方在亲卫劝慰和扶持下,再次回到后堂。
得亲卫禀报,他知道一个上午,洛阳城内的重臣权贵、世家大族,多派了人前来吊唁,可除了董卓派来的李肃之外,并没有人前来求见吕布,包括丁原的背后靠山袁家,也是如此。
“哼!”
吕布对此的反应,是冷哼一声,不置可否,心底里却知道,这是这些人压根就瞧不起他这个武夫,其实何止这些,就是义父丁原,在他们眼里,也只是一个手里有些丘八的武夫而已,可以利用,但心底里,一样是瞧不起。
只有同为纠纠武夫的董卓,才在丁原去后,心里真正认清吕布这个后生的价值所在,所以刚刚用过餐,吕布就再次迎来李肃这位同乡。
这次的谈话,就直接多了,寒暄两句,即进入正题。
千金馈赠,赤兔马,昨夜就已经作为李肃的见面礼,带给了吕布,许诺的高官厚禄,则是骑都尉,需要董卓掌控大汉朝堂后,才能委任的,既然吕布想要留着并州牧印绶,董卓当真也是舍得下本钱,直接大手一挥,就这么敲定了。
李肃说完这些,虽然没笑,但脸上的笑意,却是怎么刻意紧绷也掩饰不了的,他看到吕布虽然脸上带着悲戚,但嘴角怎么看,也是带着丝丝笑意。
对吕布郑而重之地道谢,李肃嘴上谦逊着,心里却坦然受之,办妥这件事,对前将军董卓的大业来说,意义有多大,他可是清楚得很,因而他一直以为,自己可算是居功至伟。
“哦,愚兄差点忘了,武威贾诩,正是在羽林中郎将牛辅将军帐下效力,愚兄费了一番工夫,说服前将军大人,遣他来贤弟帐下效命。”
这一条,其实才是吕布最为在意的,可此刻如愿以偿,他却不好就此多向李肃道谢,明面上,贾诩可算是凉州兵团的老大董卓派驻并州兵团的代表,实际上肯定是要向董卓禀报吕布及并州诸将的一言一行的,
说完这些,两人就是同一个老大帐下的马仔,吕布敏锐察觉到,李肃说话的语气,还是神态,明显要轻松许多。
可当他听到李肃接下来说的话,不由张大着嘴巴,像是吞了个大鸭蛋,一时合不拢来,良久方才喃喃问道:“这个,这个,是不是太急促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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