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仿佛心中被刺了一针:这个门家庆,在电视上彬彬有礼,在私下场合,竟然是如此粗野无礼!难怪是街头小混子出身,这么多年了,早该洗白了,他却仍然这么……
一股怒火升了起来,张凡的口气相当地冲:“门总,你不是看人下菜碟吧?难道所有的医生给你儿子看病,都要当你的面洗手?”
“必须的!尤其是你们江清这么脏,人人手上有病毒,不消毒的话,我儿子的手你是别想碰的!”门家庆面带极度轻视地道。
这句伤人的话,任是谁也无法接受和忍耐,连林巧蒙也不禁面露怒色:你门家庆也太放肆了!
“我的手不脏,而是你的话脏!”张凡冷冷地道。
门家庆一怔,他原以为张凡和林巧蒙是来巴结他的,任他怎么侮辱,也不会反抗。没想到张凡硬硬地用话把他回击了一下。在他的记忆里,自从建立了门氏商业帝国之后,横行江南,没有任何人敢在他面前这么无礼地顶撞他!
他想发作,又担心弄不好张凡张他来点更加难看的让他下不来台,便暂时忍了忍,道:“你既然不讲卫生,那就不必为我儿子看病!赶紧回去吧,我这里没有什么便宜可讨的。”
张凡刚要冒话,忽然门被推开了。
走进来两个人!
一个是由英,一个竟然是赵常龙!
大概由英已经事先知道张凡在这里,所以见到张凡时,他并没有意外。
赵常龙倒是紧张了一下,不满意地瞟了由英一眼,但他马上就恢复了神态正常,腆着脸,弓身与门家庆握手。
互相介绍之后,门家庆眼里露出满意的笑意,冲由英点点头。
由英道:“门总,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赵神医请来了。目前,赵神医已经光荣引退,不接病人的,是我托了孟市长的关系,才把赵老请出山来。他是我们省里天字一号的中医,门公子的病,在他手里应该不是问题。”
由英说着,挑衅地看了林巧蒙和张凡一眼,脸上挂着得意。
“哼!赵老的病恢复了?”张凡突然大声说。
想起那天赵常龙“吴犬呔日”当众出丑的事,故意用话刺激他一下。
赵常龙栽在张凡手里过,所以,心理上矮了一大截,见张凡“哪壶不开提哪壶”,吓得他几乎把腿跪下去,谄媚地冲张凡讨好道:“张先生,那天是有点小恙,不过,已经好了,谢谢你还挂记在心上。”
由英见状,不由得诧异起来:这赵老爷子,怎么见了张凡就像老鼠见了猫?万一被门老家庆看出张凡比赵老爷子强,可就坏菜了!
“门总,赵神医桃李满天下,曾经有一段时间,收张凡先生为门下弟子,两人为师生关系。”由英赶紧说。
“赵神医,您老声名赫赫,麻烦您老给小儿看看。”门家庆很早就听说过赵常龙的大名,今天一见,赵老爷子又是年事己高的样子,一定比张凡强多了。
门家庆这句话,使赵老爷子感觉极为良好,胆气也恢复了,端起老神医的架子,端祥了门公子一会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好像看出问题的样子,对门家庆说:“贵公子的病,属于极为特殊的一种小儿癫痫,怪不得各大医院都无法治疗!”
门家庆一喜,忙问:“神医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