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油瓶,大头在后边。只要众人相信了我嫉赝品如仇,目的就达到了,再往下……呵呵,所得何止80万?!
“算了算了,张先生不必挂意在心,区区80万,对我来说,可以忽略,可以忽略。”叶先生摆了摆手,很大度地说。
“叶先生,您还是收下吧。”张凡又道。
“张先生,干我这行的,以职业道德为先。假货就是假货,在我眼里一钱不值,请小友不必再提!”
叶先生话音刚落,大厅里响起一片掌声:“哗……”
“叶先生,不愧大华国第一古玩鉴定世家。”
“叶先生艺高德更高。”
“叶先生鉴定的古玩,应该是权威了!”
这一阵阵议论,听得叶先生脸上严肃,心里舒服,谦虚地冲大厅四周压了压双手,“众位众位,这页翻过去,下面,把今天的主角请出来!”
说完,伸手从皮箱里取出一只精美的箱子,拆开上面的金纸封条,双手捧出一只天青釉盘,极为细心地放在展台的红绒托盘之上。
全场安静,一双双眼睛盯在了天青釉盘上。
叶先生面带微笑,环视一周,道:“宋汝窑天青釉盘!经过碳元素衰减测定,又经过我三个月的考究,绝对真品,疑似孤品,底价800万,每次加价20万,请各位鉴赏出价!”
“啊!”话音刚落,大厅里一片赞叹之声。
接着,众人纷纷屁股离座,围上前来。
张凡对古董研究不深,他的古董知识仅限于钱亮跟他讲过的一点,见众人如此烘托这只盘子,不禁问道:“钱叔?什么情况?怎么都像苍蝇闻见了腥臭?”
钱亮不说话,双手抱在胸前,假装淡定,但张凡看得出他呼吸紧张了许多。
巩梦书也没有挪窝儿,与钱亮并排坐着没动。
“你们二位为何淡定?”张凡又问道。
巩梦书一笑,拉张凡坐下,小声讲解道:“这宋汝窑天青釉盘,是大华国五大官窑之首。正史记载,它烧造于宋哲宗无祐元年到宋徽宗崇宁五年,窑址在清凉寺,前后仅仅有20余年的烧造历史,后来因战乱而封窑,因此,数量极少。当时,仅仅过了几十年,到南宋时期,收藏家已经有‘近尤难得’的哀叹了。”
“南宋时期就难得?那岂不是国宝级?”
“正是正是。目前,据分析,流传到现代的,不足15件。在收藏界,谁能有幸得到一件天青釉盘,那就是极大的荣誉。前些年,京城一个王侯后人出手了一件,当时五百万起拍,喊到了三千二百万才成交。”巩梦书道。
张凡不禁把目光投向钱亮:看来,钱叔要下手了!
钱亮激动地掏出纸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钱叔,你想拿下它?”张凡试探地问。
“我寻找它十几年了,今天终于面世了,这次机会,绝对不能错过。”钱亮声音有些颤抖,怀着深意,看了巩梦书一眼。
张凡明白,钱亮是在跟巩梦书商量,使自己少一个对手扛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