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请严教授亲自操刀吧。”孙院长知道,必须反复劝进,才显得诚意扎实。
“好吧!既然大家学习积极性这么高,过后我会从电子邮件里给你们寄一份辅导材料,你们只要认真学习,一定能掌握最新的技术。”严芳只提学习,不提操刀,仍然不肯轻易点头。
陈琛躺在病床上,听到这些人没完没了地议论,与自己的病并没有多大关系,心生烦恼,禁不住道:“你们这是在开学术会议吗?还是在研究我的病情?如果是开学术会议的话,请换个地方!”
陈琛的话,使在场的人一时都愣住了。
一般的患者平时再牛逼,一进医院里都很老实,大夫说啥就是啥,对医生和护士是点头哈腰,小心伺候着,而陈琛这一通话,却根本没有把医生们放在眼里!
正因为这样,眼前的众人突然在内心里产生了对陈琛的敬佩感,反而脸上堆起笑容来,意思是说,咦?这个患者真有性格!肯定是背后有深厚的背景。
刚才还一脸倨傲的专家们,瞬间都对陈琛献出了谦恭的表情,好像见到了自己的老领导。
孙院长更是谦卑,把腰弯成九十度,对着陈琛道:“陈大姐,您好,我们医院对您的病情非常重视,因此特地请来了国际上知名的胆囊炎专家、驴筋大学的权威教授严芳女士。”
严芳刚才被陈琛训斥了几句,面子上挂不住,表面上却是非常大度,有一种“我高高在上,我不跟你一般见识”的超然,转身对孙院长说:“根据我的最新研究成果,胆功能破坏之后,人体内会分解出一种毒素,致使人情绪暴躁,焦虑不安,这位患者的表现,正好验证了我的研究成果。”
张凡差一点笑出声来。
这个严芳三句话不离本行,处处卖弄她的“研究成果”,看样子,基本上就是一个挂羊皮卖狗肉的江湖骗子了。
呵呵,那就让骗子继续表演吧。
孙院长有几分“惊讶”道:“严教授,我发现,您跟您的父亲特别相像:在学术上一丝不苟!我这么多年在严厅长手下亲耳聆听他老人家的教诲,但是跟严教授相比,还是有很大差距哟,看来严厅长培养女儿要比培养学生更上心哪!”
这几句马屁拍得山响!
张凡这一下子听出门道来了,原来这个严芳的父亲是个厅长,大约是京城的卫生厅厅长或副厅长。
怪不得这伙人这么恭敬她。
严芳表面上并不理会孙院长的这一番吹捧,但是可以看得出她脸上微微的有些酡红,胸部一起一伏的,显然这些拍马的话拍到了她的敏感之处,相当地舒服。
“不要这么说话嘛,我爸对于自己的每一个学生,都是一视同仁的,包括我在内。”严芳看看已经拿捏到位了,这才开始转入正题,回头对身后助手道:“既然孙院长力邀,我也不得不给这位患者治疗一下了。”
那个助手是一个油头滑面的青年,一看就是那种吃软饭的典范,眼光里带勾子,笑眯眯地打开医疗包,从里面取出一只仪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