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从提包里掏出一叠钞票:“老奶奶,这一万块现金,您老收好,上街别带太多,免得被他们抢去。”
老太太更懵了!
难道这根铁管子真的值钱?
看它烂成那样子,能是千古奇宝?
张凡发现了老太太眼里的疑惑和怀疑,忽然感到自己矮了许多,脸上微微地发起热来:“老奶奶,您要是不想卖的话,银行卡我收回,但这一万块钱你留着花吧。”
“不不,东西你带走吧。”老太太忽然觉得如果失去了这个机会,可能会后悔,毕竟不是谁都能出得起二十一万元钱的。
“那……我就收下了。”
张凡取了张旧报纸,把铁管子包了包,小心地放在提包的夹层里,然后用笔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老奶奶,您有事可以打我手机。以后,我会经常回来看您的。”
在老太太的惊愕之中,张凡告辞出门。
去车行取了车,刚要回张家埠,林巧蒙打来电话。
“我听涵花说,你来市里修车?”
“嗯,刚修完。”
“过来一下吧,中午在我这里吃了饭再回村。”
张凡来到养老院时,林巧蒙已经叫厨房把饭菜弄好了。
简单的四菜一汤,摆在小饭厅包间里。
林巧蒙打开果汗,笑问:“小凡,你那提包里装的什么东西?看着感觉沉甸甸的,不是金条吧?”
张凡拉开提包,把铁管子拔出来,牛逼地放在桌子上:“上午等修车时,顺便去淘了件宝。”
林巧蒙皱眉笑道:“小凡,你知道我为什么请你过来吃饭吗?”
“嘿嘿,友谊呗!咱们两人有很多可圈可点的战斗友谊,嫖过娼,当过匪,骨灰盒里喝过水……”
“闭嘴,正经点。”林巧蒙正色嗔道,“涵花在电话里跟我说,你被大沟子气坏了,要我找你吃饭劝劝你。看来,你已经很不正常了!要不然怎么弄回来一根烂铁管子?”
“铁管子?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张凡把铁管子拍了一拍。
林巧蒙倾身向前,仔细打量了一遍,捂着胸口笑出声来:“小凡,过来一点,让我摸摸,你发烧没?”
林巧蒙的小手,那是没说的。
张凡闭上眼睛,把头凑过来。
一只凉凉滑滑的小手,在张凡额头上探了一下。
“比我还凉!为什么大白天说胡话?”林巧蒙笑问。
“胡话?我张凡什么时候说过胡话?我倒要你看看!”
张凡随手操起一把叉子,“咔咔”地地在铁管子上刮起来。
刮了一会,里面露出一道缝。
把餐刀塞进缝里,用力一撬。
“叭”地一声,铁管分成两半。
中间露出一把宝剑来。
原来,这宝剑是装在铁管子内的。
尽管铁管子已经锈蚀不堪,但里面的宝剑却是油亮锃亮,仿佛一把新剑。
它全长约十五厘米,剑柄和剑身都是宽约五厘米,剑身呈现青色,中间两道截面为凹字形的血道,剑柄护手上镶着一圈明珠,共是七颗,暗红色,都是圆球形状,半身嵌在护手的凹槽里。
剑尖呈半圆形,剑刃极为锋利,眯着眼睛看去,几乎看不见刃线。
而剑柄末端,刻着几行小小的古篆字,弯曲如蚯蚓,估计考古学家来研究,也未必能认出来是什么意思。
既然是篆字,那一定是秦代以前的。
这样估算起来,这把古剑至少有两千年寿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