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春花用手死死地抓住门框,不肯进屋,仍然不断的高喊救命。
大沟子走上前来,抡起巴掌,对着春花便打了下去,狠狠骂道:“臭娘们喊什么?郑老板看得起你才肯跟你玩玩。”
“大沟子,你这个不是人的东西!卖自己的媳妇儿,你还要脸不啦!”
“老老实实侍候郑老板!跟了郑老板,还能赚几个零花钱儿,免得你把身子白白的给那个张凡!”
大沟子一边骂,一边狠狠的扳开春花的手。
郑老板趁机把春花抱进了屋里。
大沟子急忙把门从外面关上,从墙角搬过来一块大石头,顶在门板上,防止春花从屋里逃出来。
听到屋里传来的一声比一声高的叫喊,大沟子非常得意,站在墙边,用手指蘸着唾沫,一张一张点着钞票。
一张,两张……总共二十一张。
两千一呀!
这个来钱法可真容易,麻地以前怎么没想到!以后就这么办了!
大沟子乐得直跺脚,想一头撞在墙上!
春花被郑老板抱进屋里之后,尽管拼命踢打,但是毕竟没有郑老板力气大,被他一下子摔在床上,扑了上来,狠狠的把她压在身底下,伸手就去扯她的衣扣。
春花一看硬拚拚不过郑老板,便不再挣扎,换了一副声音,小声说:“郑老板,不要这么着急嘛!我刚才是喊给大沟子看的。”
郑老板看见春花脸上迷人的笑容,一时之间喜不自禁,动作也变得温柔了一些,笑道:“我不会亏待你的,你好好伺候我,完事我给你二百块钱!”
春花抿嘴一笑,“钱不钱的不重要,只要郑老板对我好,我白白伺候郑老板也可以。”
郑老板被这两句话说得春心荡漾,对着春花的脸蛋儿就亲了一口,“妹子,你真有味。”
一边说着,伸手又去扯春花的衣裤。
春花伸手护住腰带,小声地说道,“大白天的,窗帘也没拉上,我放不开。”
郑老板一看,床头的小窗户敞开着,便急切地说道,“好好,我把窗帘挡上!”
说着,急忙爬到窗边,伸手去拉窗帘。
春花顺手一摸,摸到了床头一个酒壶。
这酒壶是那种尖尖小嘴儿的,厚铁制作的老酒壶,相当有份量!
她悄悄坐起来,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向郑老板两腿中间戳了过去!
郑老板轻轻哼了一声,身子一软,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了。
春花站起来,跨过郑老板,从小窗口跳了出去。
跑过后园子,从栅栏缝里钻了出去。
这事太丢人了,她不想让别人知道,没有跑去村委会,而是一直跑出村外。
回身看看大沟子没有追过来,便气喘吁吁地一屁股坐在河边的草地上,呜呜地痛哭起来。
望着亮闪闪的水面,春花觉得非常绝望。
刚才那一下子,是不是把郑老板打死了?
打死郑老板是不是要偿命啊?
再说,大沟子没赚到钱,还不把我打死?
想到自己这天天挨打受骂的生活,也是真的活够了,还不如一闭眼就死了,一死百了。
忽然又想起张凡,心里觉得有些留恋,又犹豫起来。
张凡好像一棵大树,让孤立无援的她,感到一丝丝的受庇护之感。
可是转念一想,我靠着张凡又能怎么样呢?
大沟子还不是天天打我!
我如果向张凡哭诉,以张凡的脾气,如果生气了,出重手把大狗子打死了,那不是把张凡给害了吗?
想来想去,还是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