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我们没有任何威胁。”
李云帆也道:“乔爷,你不需要再隐瞒了,从一开始钱斯年就知道你是什么人派来的。”
乔铜冷笑道:“既然知道了,我还需要解释吗?”
“不是要听你解释。”唐千林道,“我们只是想听你亲口说出来。”
乔铜迟疑了许久道:“我是满州政|府派来的,我说完了。”
唐千林问:“隶属什么部门,目的是什么?”
乔铜见唐千林继续追问,只是看着张大根,那意思再明确不过了。
倪小婉慢慢走到张大根身后,直接抬手将其打晕。
唐千林看着倒地的张大根:“现在你可以说了。”
“你们最好杀了他。”乔铜也看着倒地的张大根,“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他不死,我们这里有人会有危险的。”
说着,乔铜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李云帆,他的眼神告诉李云帆——我知道你的身份。
唐千林抬手示意乔铜往自己这边看:“乔爷,继续往下说,我们洗耳恭听。”
乔铜显得有些不满:“我们既然不是朋友,也不会是敌人,既然有共同的目标,那就不需要再坦白些什么了吧?”
唐千林点头:“是,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你想查清楚这里的事情,就必须得靠我,而我这个人不喜欢和不明不白的人混在一起,你明白了?”
乔铜想了想,终于道:“我是轩部的探子。”
“轩部?”李云帆看着唐千林摇头,“满洲国政|府内,没有这个机构。”
乔铜解释道:“轩部的前身叫粘杆处,现在你们知道了?”
唐千林道:“粘杆处不是早就废除了吗?”
粘杆处是满清早期设立的一个纯情报机构,在乾隆时期就被废弃了,后来被民间传得越来越神,最终还给粘杆处起了个骇人听闻的名字,也就是血滴子。
但实际上,满清机构内部根本就没有血滴子这个称呼。
乔铜继续道:“粘杆处是废除了,早就不存在了,但在孙中山闹革命的期间,朝廷又重新启用了粘杆处,更名为轩部,只不过存在的时间不久,也就消失了。日本人帮助皇帝陛下建立满洲国之后,皇帝陛下一直处于他们的掌控和监视之中,皇帝陛下为了自保,也为了早日摆脱日本人的控制,重新建立了轩部,事情就是这么回事。”
这件事真的越来越复杂了。唐千林心里很是不安,一时间似乎所有的势力都盯上了萨满灵宫,也盯上了自己,难道说自己身上还有什么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吗?就如易陌尘一样?
李云帆此时问:“轩部的头儿是谁?你们有多少人?”
乔铜听李云帆这么问,却是笑了:“我很高兴你有这种疑问,这就证明轩部并没有被日本人或者相关的机构查到,不过我也不担心你,因为你是抗联的人,你不会出卖我。”
李云帆迟疑了下,问:“你为什么肯定我是抗联的人?”
乔铜道:“皇帝陛下身边有人,一直私下在与你们抗联保持联系,毕竟有共同的敌人,有时候我们的消息渠道,会比你们便捷,比如说,这个张大根就是你们抗联的叛徒,一开始三宅恭次的设局是,雇佣了一批土匪,假扮成抗联游击队,伏击火车,从而诱使你露出马脚。”
倪小婉在一旁道:“这就很奇怪,既然张大根叛变,他可以直接指认李大哥,为什么还要绕这么大的圈子呢?”
这个问题也是唐千林、李云帆一直很纳闷的地方,这不就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这样做有两个目的,其一,就是抓李科长一个现行,让你百口难辨,彻底变节成为他们的人,再反过来和张大根一起说服被捕的那个共党书记。”乔铜走到李云帆跟前,“还有另外一点,就是利用你,揪出你父亲在哈尔滨的整个军统行动小组。”
李云帆沉思半天:“这么说,朱书记一直守口如瓶?”
乔铜叹气道:“有时候,我也很佩服你们共产党,你们当中有些人,也不知道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不管怎么利诱怎么刑讯,就是一个字都不说。这个朱卫东也是这样,现在已经只剩下半条命了,都还是不承认自己的身份。”
李云帆听到朱卫东受刑,自己心里很是难受,他拔枪就走到张大根跟前,却被乔铜直接制止。
乔铜抓住李云帆的手腕道:“你要考虑清楚,你现在杀了他,就少了一个机会。”
李云帆很是不解:“什么机会?”
“少了一个当叛徒的机会。”乔铜诡异地笑着,“这个机会千载难逢。”
李云帆冷冷道:“我永远不会背叛自己的信仰,出卖自己的同志。”
刚说完,唐千林却插嘴道:“云帆,乔爷不是让你真的当叛徒,而是让你将计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