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陌尘先生为顾问专员,李科长职位不变。”
看着朴秉政的文件,唐千林知道,三宅恭次是将信任摆在了表面做给自己看,而对李云帆依然保持着戒心。
唐千林又道:“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秘搜课到底属于关东军方面,还是保安局?”
朴秉政道:“这么说吧,我们是独立于保安局之外的独立部门,有权力调动哈尔滨地方保安局人员,严格意义上也可以要求其他地方保安局进行配合,可以命令满洲国境内的所有警察部队,如遇重大事件,可以申请动用保安团的武装力量。”
从朴秉政的话里不难分析出,秘搜课只是在哈尔滨地界上有些职权,离开了哈尔滨其他任何工作虽然是独立的,其他部门管不了,但自己需要协助,也需要申请。
至于人家愿不愿意,并不是秘搜课说了算。
朴秉政扫了一眼众人,又道:“这次的事情很麻烦,如果我们没有抢在他们前头查清楚,亦或者没有查清楚,我们都会有麻烦。另外,对钱斯年的通缉令已经下发了,通缉理由是,他是共党分子。”
众人不语,通缉钱斯年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这种狗咬狗的事情最好越多越好。
接下来的几天内,众人在火车上不断分析着现场报告和照片,但始终没有一个稍微靠谱的结论,而在经历了七星窟事件后,众人也很不愿意将专列惨案事件定义为怪力乱神。
秘搜课专列驶到博克图三里河小站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了。
随着一声哨响之后,小站上立即灯火通明,唐千林透过窗口,看着无数的日本关东军士兵列队站在那,为首的一名日军军官站在那对他们说着什么。
此时,唐千林看到小站办公室的窗口有一张人脸正朝着外面观望着。
“下车吧。”朴秉政站在车厢门前说,“这是你们的新证件。”
众人下车的时候,一一从朴秉政手中拿过了证件。
踏上三里河小站的站台之后,唐千林发现整个小站一共就三间房子,一间办公室,一间是候车厅,还有一间似乎是仓库之类的地方。
而在站台旁边的一条结冰的河流旁,那支关东军小部队已经在那里扎营,营区周围都拉起了铁丝网,周围也摆放了拒马,建起了工事,奇怪的是营区内所有帐篷上都有红十字的标志。
那名日本军官上前,向唐千林等人点头示意,朴秉政介绍道:“这位是久保天道大尉,负责这次调查行动的安全。”
说完,朴秉政又一一介绍了唐千林等人。
久保天道显得很客气:“请多多关照。”
唐千林也只是礼貌性地点了点头。
李云帆上前问:“久保大尉,出事当晚第一个发现火车的人是谁?”
久保天道回答:“是三里河小站的站长周三余。”
李云帆问:“人在哪儿?我找他聊聊。”
久保天道转身看向办公室后道:“在办公室。”
唐千林这才知道,先前自己从火车上看到办公室窗户前的那个人就是这里的站长周三余。
李云帆正要进去的时候,唐千林叫住他:“李科长,我们分头进行吧,小婉,你跟着我进去问话,李科长你和易老板在周围查看下环境。”
说完,唐千林又问久保天道:“那列火车现在在什么地方?”
久保天道指着远处道:“停在远处一条废弃的铁道上,周围已经封锁了。”
唐千林点点头,领着倪小婉朝着办公室走去,而李云帆则和易陌尘朝着铁轨对面走去,查看周边的环境。
此时的朴秉政已经回到了火车上,坐在温暖的车厢中,喝着咖啡,看着在荒野上走着的李云帆和易陌尘。
唐千林和倪小婉走进办公室之后,屋内守着火盆的周三余立即起身,向两人鞠躬道:“长官好,这位是您太太吧?太太一看就是贵人相。”
马屁精。唐千林在心里给这个周三余下了第一个定义。
同时,倪小婉道:“胡说什么,我不是他太太,我是他助理。”
周三余又赶紧鞠躬道歉,还抬手掌嘴:“抱歉抱歉,小的不知,还请原谅。”
唐千林搬了凳子坐在火盆边上:“我们不是日本人,你不用这样。”
“不不不,平等对待,满洲国国土之内,人人平等!”周三余一本正经地说着,看样子这个中年人对日本人的宣传政策是熟悉得很。
唐千林皱眉道:“别说废话了,说说你发现那列火车的详细过程吧,不要漏掉任何一个细节。”
周三余站在那道:“是,我知道,七天前的晚上,已经很晚了,大概是凌晨三点的样子吧,按照惯例,那时候我得起来巡查,所以,我就提着马灯出来了,刚走出来,我就听到铁轨那边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