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陌尘完全陷入了混乱,看着夏霜,又看向唐千林:“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你说明白!你解释清楚呀!”
唐千林站在那,看着夏霜道:“简而言之,你从小到大旁边住的那个夏家都不存在,都是为了给你设局而演的一场人生大戏,说实话,若不是她自己承认是孤军,我恐怕也不敢做这种结论。”
倪小婉惊道:“师叔,你是说原本整个夏家都不存在?都是孤军设的局?”
李云帆惊讶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他站在那回忆着从小到大的一切,包括自己第一次见夏霜,以及他第一次和易陌尘去夏霜家做客的情景。
这一切都是假的?
夏霜看着易陌尘道:“设局就是计谋,计谋就有漏洞,就像唱戏的一样,站在台上唱戏,所有人都知道那是假的,只是戏,如何让人知道那不是戏呢?那就要卸掉唱戏人的妆,将看戏的人置身于戏里的环境之中。”
李云帆道:“假戏真做?”
唐千林却摇头道:“不是假戏真做,而是孤军为了达到目的,活生生创造了一个真实的夏家,一个易陌尘真实存在的青梅竹马,我们眼前站着的这个女人,既是孤军,也是真正的夏霜,她的确是出生在夏家,也是在夏家从小被调教成为了孤军的一员,而她这辈子的唯一任务就是,接近易陌尘,拽稳她与易陌尘之间的那条感情线,用最真实的情感来抓住易陌尘的心,之后的事情就好办了,就算被识破,易陌尘也找不到解决的办法,也无法摆脱。”
倪小婉惊道:“天啦,孤军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
夏霜点头,柔声道:“唐先生说的就是实情,陌尘,现在,你还会对我开枪吗?”
易陌尘站在那,目瞪口呆地看着夏霜,完全傻了。
夏霜拉开自己的衣袖,露出手臂上的那个伤疤:“记得这条伤疤吗?也是七岁那年,我们俩爬房顶的时候,掉下来划伤的,我记得很清楚,当时你背着我从那间破庙一直跑回家,跑到家门口,你又说应该去大夫那,于是你又背着我跑了两里路找大夫。”
夏霜说着笑了:“我伤刚好,我们俩又跑到河上去玩,我看着一块浮冰觉得好玩,非要上去,你倔不过我,就牵着我一块往那边跳,谁知道脚下一滑,我掉进冰窟窿里了,你当时想都没想就跳下来救我,差点冻死,事后我问你,你为什么不在旁边伸手拽我起来,偏要跳下去呀?你傻乎乎的说,对呀,我都忘了。”
易陌尘站在那,回忆着小时候的一幕幕,抬眼仔仔细细地看着眼前的夏霜。
夏霜取下那个水晶镯子:“十四岁,我从来没坐过火车,你就偷了家里的钱,买了票要带我去长春。火车上,咱们遇到一个南方商人,那个商人姓郑,是浙江人,你见我一直盯着他手里的镯子,就用自己的金锁换了那个镯子,回家后,你因为掉了金锁,偷了钱,被你爸追着打了好久,我就蹲在我家院子的墙头下一直哭,我想告诉你爸都是我的错,可是我不敢,因为你说过,要是我说了实话,你就再也不理我了……”
易陌尘站在那,低声道:“我怎么会不理你了……”
夏霜上前轻轻握住易陌尘的手:“这个水晶镯子就成了我们的定情信物,我答应你,只要我以后嫁给你了,我就天天戴着,永远不摘下来。”
易陌尘的浑身都在颤抖,他失神地拿开夏霜的手,失了魂一样一步步朝着书房走去。
等远处传来书房的关门声之后,唐千林才看着夏霜道:“我现在对你们孤军佩服至极,你们写了一出戏,估计连戏本都有吧?那个所谓的南方商人,也是你们的人,这个镯子就是你们戏本中必不可少的一个道具。”
夏霜爽快地回答:“是。瞒不过你。”
唐千林苦笑道:“难怪说孤军无孔不入,没有他们无法渗透的组织,不管是谁能做到这种程度,不可能不成功。”
夏霜坐下道:“可是,我也是真的爱他,其实一切都是真的,连我的感情都是真的,如果不是真的,易陌尘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察觉不出来?”
倪小婉道:“你们简直神经病呀,完全不可理解,到底为了什么,你们甘愿把自己一辈子都搭进去?”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夏霜看着倪小婉,语气平静没有带着任何哀怨,“我会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因为陌尘,我从小到大所受的一切训练也都是为了他,我是为他而活的。”
唐千林走近夏霜:“你们设如此大的一个局,接近易家,无非就是为了追查萨满灵宫。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几百年前孤军潜伏在缝千尸一派那个卧底失败了。”
夏霜道:“我们也没想到杨世文会在七星窟内留下线索。”
唐千林道:“可惜,最重要的蜈蚣面具被钱斯年拿走了,没有了那东西,我们无法获知下个地点的位置。”
夏霜笑道:“所以,我留在陌尘身边,对你们有莫大的帮助,当然,我也需要你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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