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错愕,反正他一直都不怎么住在黄府里,这事完全可以一并推在二夫人头上。
二夫人没话说,扛罪吗,一桩两桩都不算什么。
不过那媒婆倒是不干了:“黄二老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当初收银票的时候,可不是这么一个意思,您当初可是答应的好好的,府上二夫人可是都在边上看着。”
“你个不肖子孙!”一直沉稳的黄氏族长忍不住踹了一脚二老爷。
如果黄家二房的人不曾答应婚事,南平侯府也不会这么大张旗鼓的过来下聘礼。
“子清啊。”
黄氏族长身体猛地一僵,这是谁在叫他?他是受人尊重的黄氏族长,一直都是被人称呼他为族长,已经很多年不曾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
黄文举推着自己的祖父走了过来。
“你,你是?”
面前这个老头实在是太过沧桑枯老,就像是一棵在冬日里受尽了风吹雪打的煎熬,黄氏族长根本不敢认。
“子清,你不认得我了。”
坐在轮椅上的老头空手握拳,做一个酒杯的姿势举杯。
“黄老头!”
二老爷早就已经吓瘫了,其他长老也是吃惊不已,黄侯府的老太爷不是已经在大火中丧生?
“不对,你不是,他死了,他一定是死了……。”
“二夫人,你当然是希望祖父死去。”
黄舟挽一身白衣手捧着黄振夫妇的牌位,从容走出。
“黄觉,我问你,我爹娘究竟是怎么死的?”
“我不知道,不知道……。”二老爷的身体在颤抖。
黄舟挽却是不愿如他所愿,捧着父母的牌位,直直逼近。
“他们是感染了时疫,是时疫!”
“哈哈哈哈……,我爹娘身体一向强健,为什么会回乡祭祖一趟,就双双去世,反而是你们这对一直养尊处优的夫妻一点事都没有。”
二老爷缩着身子百般躲闪:“不是我,不是我,我不可能害大哥和大嫂。”
“黄觉,你可还记得你姓什么?”
“你!”二老爷惊恐的望向话黄舟挽。
当年在那一条船上,他害死大哥夫妇,大哥临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黄觉,你还记得你姓什么?”
“不,不,我姓黄的,是你们,是你们想要赶走我,不让我入族谱,我没想要你们死!”
当年,二老爷夫妇虽说是没什么大的出席,但是老太爷一直偏爱他,就连黄振夫妇也是对他们很宽和,但是这对夫妇却是狼子野心贪心不足,竟然想要谋夺黄氏宗族嫡子的位子,也想着封侯封爵。
“你想要更进一步,为什么不自己干出一番业绩,不劳而获,对自己的亲人手足下杀手。”
“黄觉,这些年你能睡着吗?有没有梦见我的爹娘?”
“他们不会回来,回不来了,他们在水里,距离京城百里之遥,回不来了。”
二老爷捂着耳朵,把自己缩成一团,他这些年从来没有去过祠堂,对着老太爷也是能躲就躲。
长房的院子是整个黄侯府最好的院子,但是他们从来不曾霸占,不仅仅是说出去好听,更是因为他们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