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能写出新的秘方?”
“宫廷供奉丢了怎么样?江家织造坊龙头老大的位置丢了怎么样?被同行群起而攻之怎么样?甚至江家家道中落,被人把秘方敲诈去又怎么样?”
“只要江家还有人,那些东西难道回不来?”
黄舟挽把手里的锦带重新抛回给江流年:“你们江家的先辈,开创这一份家业时,可是赤手空拳?”
“江家后背难道就那么不成器,不能在富贵之时,振兴江家?”
“我实话告诉你,这一次江家织造坊被人攻击,是因为你们只是江南第一,而不是天圣第一,更不是这天下第一。”
“江南已经盛不下江家,你敢走出来吗?”
江流年眼睛里最开始是一片混沌,他从小就被当做继承人培养,性子一直很桀骜,不服家中管教,后来江家大难,这个江家继承人终于成长起来。
在风雨之际,挑起了江家的担子,此刻,这个年轻人正在经历一场洗礼,每一个江家子弟从小就最先学习的不是什么忠君爱国,而是江家先辈的故事。
江流年很清楚,江家长辈经历了什么,才有了如今的江家。
这就是一个有底蕴的大家族,子孙的素养是家族最大的底气。
“江家先辈最初要的是,江家制造天下第一!。”
如今只是江南第一,这还远远不够。
黄舟挽浅浅的笑了:“如此,让江流年这个名字也成为江家后世子嗣学习的道理可好?”
江流年眼睛里的迷云散尽,一道光芒突破云雾而出。
“自然是最好。”
“很好,江家的这些秘方,三年之后不再是秘方,这么些年,江南各家织造坊仿佛都在拼祖先留下的老本儿,也该有人去开创新的。”
江流年拱手道:“江家愿意挑这个头。”
黄舟挽伸出手指向远处的一片树林:“不禁是织造坊,别的也要动一动,天圣也需要新的东西,我实在是不喜欢那些已经流传了百年、几十年的老方子。”
“那么藏着捏着,好像聪明的只有那些已经作古的,我们这些后辈难道不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去做吧,放开手脚,大胆的去做,小处还要细心谨慎,我等着江家成为天下第一那一天。”
江流年再次俯身,黄舟挽已经上了马车,直奔京城。
夜幕中,江流年站了很久,一直到东方天色蒙蒙亮,他眯着眼睛望了望。
这是初升的太阳。
“走吧,回去江南家中,这江家的掌家权也该正式拿在手里,然后……。”
江流年笑了一下,接着打马离去。
一旁的管家有些疑惑,然后什么?
然后,自然是要大干一场,江家现在能够筚路蓝缕,成为江南第一。
江流年坐拥江家织造坊,难道不能成为天下第一?
黄舟挽和池寻坐在一辆马车里,这马车很大,足够四个人宽敞的坐着。
紫十二跪坐在黄舟挽面前,池寻面前跪着无风。
两个当主子都在桌子上不断地写着什么。
“无风,传令,让铁卫唤醒燕地布置,要隐蔽。”
“十二,让紫九去,我要制陶大家的方子,让他们交一半出来,用江家刺绣的方子去换。”
无风和紫十二同时拱手道:“是,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