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少帅,年少有为,令人佩服。”
木赢眼睛瞪大,震惊不已:“你怎么知道?”
两年前,木赢就已经成为西南军少帅,他在军中历练,用得是假名姓,立下不少战功,才让父王认可。
他离开西南前,在十二将领的见证下,接下军印,那十二名将军绝对没机会和京城这边联系,池寻究竟是怎么知晓?
少帅和军印,还知道京城有西南三千隐卫。
无皇帝诏书,在京城放三千隐卫,这是谋逆大罪。
“这三千人分了五次进京,其中多以难民混入,还有商贾、工匠、军士等多种身份,主要分布在城西,木赢世子刚好就住在城西,我是说你真实的住处。”
木赢感觉自己好似是脱光了,站在池寻面前。
他在京城确实是有两个住所,一个在城南,一个在城西,每天他都会回到城南的住所,再悄悄去城西,一切行事都很小心,池寻怎么会知道?
池寻道:“皇上多次派人在黑夜中,掳走藩王世子。”
有这样的先例在,木赢会乖乖的住在城南才怪。
“西南隐卫又是怎么回事?”木赢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池寻接着补刀:“这就更简单了,你们的人从第一批我就已经发现了,不然你以为后面的四次为什么能那么轻松?”
如果不是担心打草惊蛇,池寻估计会直接出手灭了西南隐卫,但是灭了之后,西南那边也不会停止往京城派人,还不如留着这条线,什么都看的清楚。
木赢深深的体会到了绝望:“我们西南,你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池寻还真的很认真的想了想道:“木世子什么时候成亲?西南王对先帝是否还有忠心?”
前一个问题让木赢鄙视,居然还防着他,后面一个问题,他的父王和先帝可是曾经一起在战场上拼杀过的兄弟。
“家父,从未忘记过先帝。”木赢沉声道。
池寻道:“当年,我尚且年幼,西南王曾经派人入京城看顾,这一份恩情,我记着,西南木家代代守边,无一丝差错,这一份功劳,我也记着。”
“那三百人其实可以一辈子都不被启用。”
木赢这才明白池寻究竟想干什么,如果西南顺应正统,顺应池寻,那西南无事,如若不然,估计池寻就会让西南易主,这就是帝王胸襟。
其实依照秦王池寻之前的谋划,他完全可以发信西南,让那三百人想办法夺权,并且清缴京城的西南三千精卫,但是他没有。
“你给了我,给了西南一个机会,西南自然不会不领情。”木赢单膝跪下,道:“西南愿意归顺。”
池寻微微一笑,把人扶起来:“不必多礼,木家守护西南安宁,我给你们信任。”
历来,老皇帝对领兵大将多忌讳,尤其是对木家,守卫西南多年。
“我非是多疑之人,西南可以信任。”池寻淡淡笑着道:“不仅仅是西南,边境八关都可以信任。”
木赢默默的敬酒,他现在已经知道西南军中有池寻的探子,但是那些探子却不能动,这是一种牵制,池寻信任西南,西南自然也要给予一定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