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瞪我干什么!”
梅初雪又随手抄起枕头向她扔过去,歇斯底里的喊叫着,“你吃了狗胆,竟敢对我这种眼神!”
“夫人,奴婢不敢!”
小荷吓得忙跪下认错,整个人都瑟瑟发着抖。
而这时,外面传来小丫头佩儿气喘吁吁的声音,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跑过来的。
“夫人,将军又来了。”
顿时,梅初雪狰狞的神情一滞,随即深吸了口气,揉了揉眼睛挤出泪水,又冲地上的小荷低声喝道,“还不快去!”
“……是。”
小荷连滚带爬的起来,可梅初雪却还嫌慢,但手边已经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扔的了,便又狠狠的剜了她一眼,“死人啊,快点啊!”
顶着梅初雪的斥责,小荷来不及清扫地上的碎片,便急忙将枕头捡了,掸了灰尘送回到她身边,而外面,权亦泽的声音已经响起。
“初雪,你好一些了吗?我想看看你,开门可以吗?”
已经两天了,权亦泽见不到梅初雪。
至于原因,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因为他没管好自己的下半身。
所以这两晚,权亦泽都是在书房中渡过的。
但即便是如此,权亦泽依旧不肯放弃,每隔一会儿,就来梅初雪的院子瞧瞧,希望能和她当面解释。
‘吱嘎’——
小荷怯怯的推门出来,见权亦泽又站在门口,只好硬着头皮行礼,又轻声道,“将军还是去歇着吧,夫人说她暂时不知道如何面对您。”
权亦泽并不理她,仍只是伸手去拍门。
“初雪,我知道你能听得见!”
“我知道这件事情让你伤心了,我想跟你道歉,你开门好吗?”
“你的病还没好,让我陪着你吧!”
然而,门内并无任何动静,这让权亦泽本就一直低沉的心情更是沮丧。
“我知道,我都知道。”
久久的,梅初雪终于回话了,声音有些虚弱,带着委屈的啜泣。
“初雪,初雪你不要再伤心了好吗?”
听到她的声音,权亦泽激动不已,便又开始拍打着门,却在这时候发现,门内早就闩死了,除非他一掌拍烂这扇门。
但他不能这么做。
“将军,我想静静。”
梅初雪很快就哭的哽咽,“我知道这不是将军的错,都怪绿萝和慕云玖的恶毒陷害,但只要一想到这件事情,心里头就痛得厉害,我——”
梅初雪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后面的话全被呜呜的哭声所淹没。
权亦泽更是自责不已,却果真不再拍门,“初雪,你好好休养吧,等你什么时候想见我了,就让小荷去喊我。”
“嗯。”
门内传来一声带着浓重鼻音的答应,权亦泽无奈的叹了口气,一步三回头,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
但门内,梅初雪背靠着门,无力的滑坐在地上,更是泪流不止。
将军,对不起,只有用这种方法,我才能更好的留住你。
只不过,她的心思,权亦泽是不知道的,而她也不能让权亦泽知道。
而官场失意,情场也失意,这让权亦泽心中苦闷不已。
“将军,您可不能再喝了。”
才刚回到书房一会儿,就已经喝空了两壶酒,管家担忧的看着他,又急忙劝道,“酒大伤身,老奴知道您难过,可是借酒消愁愁更愁啊。”
说着,心底便又叹了口气。
归根结底,将军如今局面的造成,都是因为那心爱之人。
为了她,将军做过许许多多的事情,对错与否都先不说,单凭这份心意就足以感天动地,可如今,却只因为收了一个丫鬟,就被她拒之于门外了。
管家不敢说,此时他心中很是庆幸,宗室族谱上的正妻之名,不是梅初雪三个字。
“你又如何懂!”
权亦泽醉眼朦胧的瞅着他,又自嘲一笑,“谁也不懂!”
“是是是,老奴不懂。”
管家半抢半哄的拿下他的酒杯,却又被他飞快的抢回,斟满,继而仰头一口气喝光,打了个酒嗝大笑道,“汗马功劳抵不过五万军饷!”
“将军您醉了。”
管家吓了一跳,急忙又说道,“可不能再说了!”
大楚京城,天子脚下,若这话被传了出去,哪还是降职罚闭门思过的事儿?
有八个脑袋也砍光了!
“呵——”
权亦泽又冷笑了一声,张了张嘴却并没再出声,只是醉醺醺的伏在桌前,神色有些受伤。
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恪尽职守,即便是被留在京城,也不敢有半句怨言。
甚至,他理解陛下。
但凡功劳大一些,就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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