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做噩梦般的呻吟着,仿佛陷在了无限的恐惧里。
“曼柔,曼柔,你醒醒,醒醒。我不离开你,我不走。我在这儿呢!你睁开眼睛看看。”意识到方曼柔真的是做噩梦了,郝思清柔声的呼唤道,他只想快点的唤醒她。
轻拍了拍方曼柔那张香汗淋漓、无限惊惧的脸一下,方曼柔才彻底的从可怕的梦魇当中一下子醒了过来。
“思清,老公!”她一醒来,仿佛被人夺命追魂般的喊道。一双蒙昧的眼睛茫然若失,浑身上下满是香汗,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曼柔,曼柔,我在这儿,我在这儿。怎么了,做噩梦了?”郝思清赶紧蹲了下来,轻伏在了方曼柔的床边,柔声的说道。
“老公,我怕。我梦见了牛头马面来把我带走了。他们说再也不准我和你相见了,要把我从你的身边带走。老公我害怕!”方曼柔说着,一下子抱紧了郝思清的手臂,把郝思清的手臂就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的抱在了胸前。
“傻瓜,那只是一个噩梦。现在没事了,没事了,哦,乖。”郝思清像哄小孩子一样的哄着一惊一诈的方曼柔。
“不,老公,你不知道,那两个牛头马面有多么的可怕。就像是活鬼似的,太可怕了。”方曼柔说着,不禁又嘤嘤的抽泣了起来。
记得医院里的德国医生曾经和自己说过,说病人伤到了脑部,可能很容易出现幻象。让这段时间尽量不要让病人再受刺激,以利于脑部的康复。
郝思清皱起了眉头来,“曼柔,你别害怕。真的已经没事了,你看看这是哪儿,这是你的房间,我们的家。”
方曼柔像一夜之间智力倒退回了五岁一样,她睁着一双惶恐而蒙昧的眼睛环绕着打量了四周围一下。
确实是自己粉色的、暖暖的房间,方曼柔的心似乎稍稍安定了些。郝思清又柔声的劝导安抚了她一会儿,好不容易才把她安定下来了。
“水,我想喝水。”方曼柔又继续说道。
“好,我去给你倒水。喝完水之后你可就要乖乖的睡觉了,不要再胡思乱想了。”郝思清对方曼柔也是感觉到很无奈,只得像哄五岁的小妹妹一样的哄着。
他觉得方曼柔之所以会这样,多少也和自己照顾不周有关的。
“嗯,我喝点水也许就会好点。”
“嗯,我马上就来。”
郝思清凛冽的笑道,转身走出了房间。
方曼柔忽然拿过自己放在桌子上的包包,从里面掏出了一包药粉,这是在医院的时候,德国医生配给自己的。据说,迷幻作用一流。
方曼柔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艳绝尘埃般的微笑。“这下你还不死?”她的表情里充满了魅惑,眼睛里流露出情欲浓重才会露出的光芒。
“对的,我就是要你欲仙欲死。”方曼柔忽然眼里迸射出了无限的恨意,仿佛狩猎多年的猎物,今朝终于落到了她的手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