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会议室里出来,童灵汐猛然的屏住了呼吸,紧紧的靠在了办公室的大门上,胸脯上下起伏般的呼吸剧烈。她大口大口的呼着气,差一点,差一点她就在郝思清的面前露了馅。
她多么怕,多么怕,再过多一秒,她就会在郝思清的面前打回原型。一切瓦解,崩溃于前。告诉他,跪下来告诉他,抱住他的膝盖,告诉他,自己有多想他,有多想念他,多想念他的吻,想念他的拥抱,想念他身体的温度,他的坚强有力。
想到这么些年来,自己所受的苦,童灵汐差点就泪流满面。她定了定神,揩了揩自己的眼睛,气定神闲的走出了会议室。
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如果再迟多一秒,她就要沦陷,在他抱住自己,强而有力的心跳和自己的心跳声对岸相望的时候。
童灵汐快速的打了一个电话。
“喂,是我。”她压低了声音。
“说。”那边,郝思楠一如既往的淡定,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咱们联手吧!”童灵汐直截了当的提出。
“呵,终于想通了?”那边的郝思楠不置可否,玩弄般,又像报复般的快感,对童灵汐的屈服感觉到非常的惬意。
“怎么,不欢迎?”
“不,无限欢迎!”郝思楠马上应道,没人知道他这边脸上的得意表情,是多么的恣意。
他怎么可能不欢迎呢?当他重新遇见童灵汐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余情未了,尽管只是一方面的单相情愿,但是他依然被童灵汐迷得颠三倒四的。
多年不见的童灵汐不仅仅没有销蚀掉美貌,反而成熟了、长大了,风华正茂,正是时候。一个女人所有的风韵和风度全部都焕发了出来。
历久愈新般的,就像一个璞玉,经过岁月的打磨,不自觉的散发出了属于自己的全部的光彩。
郝思楠承认,在见到童灵汐的第一眼,他的口水猛的往下吞咽了一下。
郝思楠知道自己,自从心里被这个女人闯入以来,就再也容不下任何的女人了,就连妻子谢冰莹,也只不过是一个为了维持婚姻表象的傀儡。
实则婚姻寡淡如水,再无半点眷恋可言。
现在童灵汐主动提出要和他联手来整垮郝思清,那不正是他梦寐以求的吗?江山与美人,请问,哪个不爱?
郝思楠的嘴角边露出了一抹涎笑。
“出来吃个饭吧!”郝思楠提道。
喜来登酒店。高级包房里,郝思楠早就等候在侧。直到坐了下来,童灵汐好好端详,才发现这么多年以来,郝思楠真的没什么变化,就连鼻子上架着的那副眼镜也一直没变,还是那副金丝框边镜。
童灵汐莫名之间觉得很好笑,她不禁“呵呵呵”的笑了起来。
郝思楠鬼魅的望着对桌的童灵汐,推了推架在自己鼻子上的眼镜,好奇的问道:“好笑么?”他似是而非的问道。
“没,我只是觉着郝先生你是一个长情的人。看你鼻子上的金丝边框眼镜就一直没变过。”童灵汐拿起杯子,喝了一口乌龙茶。
“是,不像童小姐,以前爱喝果汁,现在竟然也换了乌龙茶。”郝思楠淡然一笑,似话中有话。“懂得转口味是好事,人如果不换换,怎么知道最后哪个口味才是最终适合自己!”
郝思楠邪魅一笑,话锋又一转,似意有所指。“不像郝某人,喜欢一种茶,就像喜欢一个人,一旦认定,就一直不变。”他抬起了他那双薄凉的眼睛,眼神笃定而炽热的望着童灵汐。
童灵汐干咳了一声,躲避过对方热辣的眼神。
“呵呵,言归正传。公司这些年来的发展怎么样?”童灵汐又喝了一口茶,眼神倒是潜伏在杯子上头警惕的打量着郝思楠,非常认真。
“呵,那个家伙。党羽被他铲除了之后,如鱼得水,小人得志。最近几年公司的产业如雨后春笋,遍布各行各业。公司的资产在他的手下,翻了几个翻。”郝思楠一脸晦气。
童灵汐的眼神有点落寞,他到底还是实现了他的野心和企图。他说过,他想要做的事情,就一定会达到的。
就算不择手段,直达目的。
童灵汐吞了一口茶。
这一顿饭,童灵汐知道了,郝思楠一直处于郝思清的压制之下,有名无实,动弹不得。积怨由来已久,现在碰上了童灵汐,恨不得一触即发,猛烈爆发。
童灵汐详细的向郝思楠了解了公司这些年的发展变化和行业动向。一切都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