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久呆,转身而去。
青竹与莫凡都用疑惑不解的眼神看向木婉晴的袖子,他们感觉那里面有掏不完的宝贝,这情况待会要跟自家王爷汇报一下。
木婉晴懒得理会这两人的心思,打了个哈欠,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道,“终于可以回去睡觉了。”
只是,木婉晴才回去被窝温存,又一次被人推醒,这次天已经大亮,某女却很有起床气的挥拳怒道,“有什么事情不能等我醒来再说吗?”
君墨彦接住木婉晴挥来的拳头,安慰道,“倒不是本王不打扰爱妃休息,而是宫里圣旨来了。”
圣旨!皇帝他老人家有什么事情?
木婉晴不情愿的睁开一只眼皮,懊恼又郁闷的看向君墨彦,“到底什么事情?”
君墨彦拿起一侧挂着的衣服为木婉晴穿上,一边解释道,“是褚王遇刺重伤,宫里御医束手无策,于是有人推荐了你,让你进宫给瞧病。”
木婉晴直想扶额,我去,黄家人真是诚心想要折腾他,先是给木婉燕治病,接着又是给君清曦,现在又轮到君清褚了。
君清,褚是皇帝众多儿子中默默无闻的那个,她曾在宫宴上碰过几面,君清褚文质彬彬,看起来还不错。
“他怎么会遇刺?”木婉晴问。
“是有人进宫刺杀皇帝,君清褚刚好在场,因此护驾成功,他却因此受伤。”
木婉晴上了马车,枕着君墨彦的大腿补了一觉,君墨彦一边拍着木婉晴的后背,一边将事情大致说了一下,他虽然不理朝政,但身在其位必有自己的势力和人脉,宫里的一举一动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
皇宫里的戒备的几乎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两人费了一番周折经过层层排查,这才到了皇帝所在的宫殿。
君清褚重伤已经让皇帝一个头两个大,君清褚最是孝顺,越是这个时候,君临天越能想到他的好,给那些太医施加不少压力,可一晚过去,君清褚依旧没有醒来的意思。
君清曦也来点大殿等候消息,看到木婉晴与君墨彦携手而来,两人只是眼神交汇,木婉晴打量君清曦疲惫的眉眼,也猜到他一夜未睡。
发现自己的未婚妻给自己戴了绿帽子,是谁都不好受,因此,木婉晴看向他的眼神多了几分同情。
君临天在听到太监的传报声从里屋大步走出来,对木婉晴招手和蔼笑道,“彦王妃,你可算是来了,快来给褚王看看。”
木婉晴面无表情,并不理会君临天的示好,转头看了眼身边的君墨彦,见他点头,她这才朝皇帝点点头,按身份来算,她与君临天是同辈,因此这些规矩礼仪什么的自然省略。
木婉晴走进里屋,里面的气氛很压抑,皇后,太后,以及一些束手无策们都围着床打转。
木婉晴道,“让一下吧,褚王还没死,就被哭哭啼啼出去等着吧。”
皇后与太后回头看向木婉晴,皇后墨馥瑛眼角的眼泪因木婉晴这番讥讽的话,冻在脸上要落未落。
墨秀英点点头,挥挥手道:“都下去吧,皇后,你也下去吧。”老人家是大清早跑过来看孙子的,却听了一早上的哭嚎,耳朵都发麻了,如今木婉晴这么一说,她也找到机会将皇后打发走,也让自己的耳朵清静一下。
墨馥瑛不放心的看向躺在床上的君清褚,用怀疑的眼神看向木婉晴,“彦王妃真的能治好褚王?那么多太医救了一夜都无果,彦王妃这么一来楚王就能醒?”对此,她表示深深的怀疑,万一木婉晴有不轨之心,动手脚怎么办?
墨秀英道,“哀家还在这里呢,皇后你就回去歇着了,都哭了一晚上了,你看眼睛都肿了,等下褚王醒来看到你这样子该有多伤心?”
太后这么一提醒,皇后才缓缓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红肿的眼睛,这才感觉眼睛又干又涩,只好对太后福身道:“儿媳听从母后的话,这就告退。”
墨秀英点点头,见不相干的人都退出去了,她微笑的对着木婉晴招招手,皇帝君临天与君墨彦好似商量好的一般,一起跨门进来,一左一右的站在木婉晴身后。
木婉晴走到床边,打量一下胸口插着一把箭,已经陷入昏迷状态的君清褚一眼,她的手指才按上胸口发红的位置,君临天的声音凉凉的从背后传来,“彦王妃有几成把握?”
木婉晴道:“这剑有毒,你的那些御医们忙碌一夜,虽然没办法将这毒箭拔出来,却已经控制了毒性,并没有让它蔓延至心口,还算有一线希望。”
君临天显然很不满意木婉晴的这番点评,“朕可是听说与王妃在街上救助了一个胸口插了匕首的人,能将他的心口上的裂缝给补起来。如今褚王的情况跟那人也差不多,不知道彦王妃打算如何救治?”
木婉晴木着一张脸转头看向君临天,她很不开心自己在救人时有人在耳边咕咕的说话,这也是他刚刚为什么一进来就见皇后和一众太医都给赶走的原因。
只是站在面前这人是皇帝,他也不好拉下脸赶他出去,只好耐心的道,“褚王的情况跟我在街上救治的那个胸口插匕首的人完全不同,第一位置不同,褚王中箭的位置在心脏血管处,处理不好,会大出血,第二褚王在中毒了,毒素未明,拔箭的同时还要清除毒素。”
听木婉晴这么一解释,君临天的面色一沉,这毒很罕见,他让那些太医研究一夜也只能勉强控制。
君临天问:“彦王妃也没有解毒的办法?”
木婉晴转头看向君墨彦问,“墨贤他人在哪里?”
远在千里之外采集草药的墨贤打了个喷嚏,他一手攀住岩壁抬头看了眼天色,这个时间点,谁在背后想他了?
鬼医墨贤!
君临天一喜,期盼的转头看向君墨彦。
君墨彦摇摇头道:“恐怕要让陛下失望了,他现在不在京城。”墨贤这人自由自在习惯了,没有人能约束得了他,他看病如此挑剔,就算皇帝用圣旨也请不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