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个人的穿着不是西北这边的,倒有点像是南边的。”
那两个布衣书生从袖子里掏出一吊钱扔在桌子上,怒气冲冲的离开。
木婉晴拉着君墨彦的胳膊,两人出的酒楼,紧追着那华衣公子远去的方向追去,两人轻功都不错,很快就将那异族公子追上了,就见那人在城中街道绕了一圈,到一处乞丐窝洒下了一些银子后,这才离开,又在街道上转了一圈后,进了的郡王府。
君墨彦与木婉晴翻身飞墙而入,一进去就被郡王府里的守卫军发现,“什么人,擅闯郡王府?”
君墨彦冷着一张脸从怀里掏出一块腰牌,“都是自己人。”
守卫军仔细打量君墨彦手里的腰牌,确定无误后,摆手道:“原来是自己人,大井小井你们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回来?世子带你们去哪里玩了?”
君墨彦冷着一张脸,并不领会那人的寒暄,木婉晴解围道:“世子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窑子了,哥几个只能站一边给世子爷站站刚,能跑去哪里玩,刚刚给世子办完事情回来,世子回来了吧?”
木婉晴故意压低声音,又因她举动说话言语之间没有破绽,还真唬住那两个盘问的守卫军。
作为郡王府的侍卫,谁不知道自家小主子花心出名,虽然没有娶世子妃,但府里小妾就有二十个,嘻嘻闹闹,郡王府倒也热闹的很。
守卫军抬手拍了拍木婉晴的肩膀笑道,“小井说的是,世子就那爱好,他早回来了,今天郡王府里有客人,我们的守卫工作要做好,你们刚回来也累了,那就回去先休息吧,等一会儿世子召见了你们再过去。”
木婉晴保持面上的表情,继续问,“府里来什么客人?”
守卫军道:“就那几个南疆国人,说是来给郡王爷贺寿的,要在府里住一段日子。”
木婉晴点点头,又寒暄了几句,这才与君墨彦离开。
他们早就将郡王府的地图给弄到手,并研究了一遍,因此对这里的地形非常熟悉,更知道王府客厅在哪里?两人躲过巡逻侍卫接近客厅,远远就见他们一直跟踪的华衣异族公子坐在郡王府的客厅里,正与郡王乌恺穆,还有世子乌桑祁聊天。
木婉晴问:“他不会是南疆国的国君耶律齐吧,没想到这个人还挺有爱心的,看到这边灾民繁多,还散财救济。”
听到木婉晴夸赞别的男人,君墨彦黑着脸语气酸酸,“说不定只是做做样子当个假好人,你别被他的演技给骗了。”
木婉晴侧头看了君墨彦一眼,笑道:“这么酸?”
君墨彦侧头,正好看到一处隐蔽地方,带着木婉晴翻身而上,躲在屋顶,因是冬日,院子的这棵树树叶都掉的差不多,根本隐不了身,只能退而求其次的选择屋顶。
客厅里,乌恺穆坐在主座上,端着和善的笑容,与耶律齐寒暄了几句,耶律齐笑道:“有些日子不见郡王,郡王依旧风采依旧,听说郡王最近得了个宝贝,本王路过此地因好奇就来叨扰了,顺便一睹宝贝,为郡王喝彩。”
乌恺穆依旧老神在在的坐在主座上,一副不置可否的姿态,手里转动着茶杯,轻扣上面的盖子,发出叮咚清脆的声响。
坐在一旁的乌桑祁忍不住开口道:“南疆国君好灵通的耳力,本王这才回来就接到拜帖,真的意外,不知南疆国君来辽岳可谓何事,在辽岳的地盘尽管开口,本世子能尽绵薄之力为国君分忧的。”
这话说得很客气,也很成功的将之前的注意点转移到耶律齐身上,这位南疆新任国君到访一定有别的目的,才不是看他们宝贝这么简单。
说及郡王府的喜事,那就是郡王近日得了一件宝贝流光剑,听说这把剑可是神剑,还能认主。
诡异的是流光剑自从到了郡王府就不再发光发亮,就算力气再大的勇士,也不能将剑从剑鞘里拔出来。
此剑听说是彦王妃的佩剑,因此乌桑祁与乌恺穆一致认为这把剑有邪,或许是它的主人还没死,因此其他人才拔不出这把剑。
世间任何的宝贝都会被人觊觎,尤其是外界传言得流光剑得天下,因此郡王府的人很小心的妥善保存,并不宣扬,还重重侍卫看守,就怕有人打这把神剑的主意,可还是有风流传出去,第一个访客还是如此重量级别的。
耶律齐笑得温文尔雅,那一头扎满鞭子的长发晃动着,“本王来辽岳的确不是路过,是来找人的。”
既然对方拒绝给他看宝贝,他便徐徐图之。
“找人?”乌桑祁来了兴趣,“可是国君你的心上人?”
乌恺穆咳嗽一声,示意乌桑祁注意身份,乌桑祁收起太过好奇的眼神,对着耶律齐笑笑。
耶律齐点点头道:“的确是本王的心上人,世子猜得一点都没错。”
乌桑祁感觉像中了奖,笑得有些得意,“不知是什么样的美人,本世子立即拍人帮您去找,在我辽岳的地盘上,就算多一只苍蝇,本世子也知道的。”
躲在屋顶偷听的木婉晴噗嗤一笑,很快被君墨彦捂住嘴,抱着从屋顶飞下离开。
客厅里,乌恺穆抬头看了眼横梁,盯着屋顶一处掀开的小块瓦片道,“屋顶什么时候破了个洞,看来得找人修一下。”
耶律齐抬眸看了屋顶流泻的一缕阳光,眼眸里闪过一道光芒,稍纵即逝,看来刚刚在街上的确有人跟踪他,真是高手,严密的郡王府也进的来。
乌桑祁抬头看了眼屋顶的小洞有些不以为然,郡王府里守卫森严,就连一只流浪狗也进不了,就别说大活人了。
言归正传,乌恺穆一挥手道:“国君待会画个画像,本王让手下的人去找,定能找到国君要找的人。”
耶律齐拱手道,“多谢郡王。”
乌桑祁双眼亮晶晶的看着耶律齐问,“听说国君以来辽岳就救济了一批流民,唉,最近干旱连连,百姓苦不堪言,我与父王一直想法子安顿那些流民,却是杯水车薪……让国君看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