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去告我的状?而且你没发现那个静修师太身份不凡吗,她生病,连主持都惊动了,还有同济寺的圆治大师,那应该是位得道高僧,听小尼姑的语气,这位高僧可是经常替静修诊病的。所以,你只要跟敬安大师说我要替静修师太采药,他绝不会告状和不满。”
映春带着一肚子的狐疑就去找敬安了。
沐晚拿起纸笔写了一个药方,最后又写上了“灵猫香”三个字。
连山一带经常有大灵猫出没,如果运气好可以找到灵猫香这种名贵的药材,而灵猫香正与静修的心痛病对症。
不久,映春就喜滋滋的回来了,一脸崇拜的看向沐晚:“少夫人,真让你说对了,敬安大师答应的非常痛快,还说这几日都不用去听他讲经,只管专心替静修师太治病。”
沐晚料得果然没错,这位静修来历不凡,不但是翠云庵的人待她极为特殊,就连同济寺也对她十分厚待。
她不愿意去猜测静修的身份,一心一意的研究起药方来,想要采到灵猫香,她明天要亲自去一趟山中的林子了。
这一夜,沐晚没怎么睡好,翻来覆去的想着心事,最后索性披了件衣服坐起来,透过窗子看风景。
夜幕笼罩下的群山实在没什么看头,四处都是黑乎乎的,唯一让她欣慰的是空气质量,扑面的青草气息, 那种置身于自然仿佛融为一体的超脱感。
她从口袋里取出一只怀表,打开后,里面的表盘是会发亮的。
她最喜欢表盖上方圆圆的像镜子一样的东西,不是镜子却清澈照人,能够清晰的看到自己的眉眼。
凌慎行的大军大概要行进半月才能到达北地,从前方的车队,后面的骑兵,再到步兵,所过之处无不是浩浩荡荡。
现在已是半夜,他应该早就休息了吧,天气已经转凉,北地更是寒冷,不知道他有没有多加衣物注意防寒。
沐晚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天边忆开始放晴 ,她倒是有幸欣赏了连山的日出美景,只不过这景色再壮丽秀绝,她心中也似压了石头,沉甸甸的高兴不起来。
凌慎行的大军又开始新一天的征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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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你起得真早。”映春端了热水进来,“这山上格外的凉,还好寺里的师父比较细心,早早告诉我该去哪里打热水,不过同济寺可真够大的,我差点迷路了。”
沐晚笑了笑:“你可别真的迷路了,不然满寺院的找一个丫环,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映春被她取笑了,脸一红,赶紧把毛巾递过去。
沐晚在洗脸,映春就站在一边等着,小丫头眼珠子转了转,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想说什么就说吧。”
映春这才讪讪一笑:“少帅这次北上,会打仗吗?”
她从小随着爹娘从战乱纷争的地方逃到了连城,那时不过才十岁,却也亲眼见证了战争的残酷,被烧毁的房屋,逃难的人群,数不清的尸体以及流离失所的孤儿……
沐晚其实也不知道这仗能不能打起来,北地当初并不是督军的地盘,督军率师北上一路攻城拔寨,先后占领了北地三省,眼见着大捷,却让从前掌管北地的楚督军带着主力逃出了城。
这些年,北地名义上处在督军的统辖范围之内,可是、那只逃跑的主力部队始终是心头大患,偏偏督军远在连城,无瑕顾及。
而最近几年,北地三省内忧外患战事不断,先后被楚家军攻破了两个省,现在只省下最富饶的辽城还在坚守之中,督军也是为此一直驻扎辽城,日夜防备,警惕着楚家军挥旗而来。
战事一触即发,凌慎行才会率兵北上支援,只是楚家军连续收复了两个省,实力受到了重创,需要休养生息,这一仗什么时候能打起来还是未知数。
“谁知道呢。”沐晚思绪绕了几个弯儿才回答了映春的话:“这些事都不是我们该操心的。”
映春黯然了一声,少夫人说得对,这不是她该操心的事情,只是一想到李和北也要参与到这场残酷的战争当中,她的心就情不自禁的揪痛了起来。
吃过了早饭,沐晚就和映春去了后山,她问过熟悉地貎的师父,大灵猫的性情十分敏感,所以,这人来人往的大青峰上并没有大灵猫的踪迹,想要找到灵猫香就要去后面的千陀峰,那里地势险峻,丛林密布,人烟稀少,最适合大灵猫生存。
只是千陀峰上根本没有山路,想要寻找灵猫香,只能从草木丛中穿过去,辛苦是自然的。
沐晚和映春好不容易爬上了千陀峰,定好会合地点后便分头去寻找灵猫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