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胡同里,正好看到有人受了枪伤倒在那里,我是医者,看到有人受伤了就职业病发作,替他止了血包扎好了伤口……。”
凌慎行眯了眯鹰目:“所以,那个被你巧遇的人就是楚南风?”
沐晚点点头,脑袋又往下缩了缩:“我后来才知道你在全城追捕他,但这也不能怪我,我又不认识楚南风,而且,就算我不救他,他也不会死。”
“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我和你那时候又不熟。”沐晚吐了下舌头,“你要是一气之下赏我一个‘吃里扒外’的罪名怎么办?”
凌慎行仔细想了一下,忽然沉下了脸:“看来楚南风看中的不止是你的医术。”
沐晚闻到空气中飘来的酸味儿,不由失笑:“他看中的的确是我的医术,听他说,他的父亲病重,请了许多名医都无法治好,他也算是个孝子了。”
“所以,为了这个孝子,你心甘情愿去给他的父亲治病?”
这语气酸得闻一下都能酸倒牙齿了。
沐晚笑道:“我身边就有一个病人还没治愈,哪有心情去看别人的病。”
凌慎行:“……。”
“有人又犯了吃醋的老毛病,快过来,大夫给你瞧一瞧。”
听出她言语中的戏弄与嘲笑,凌慎行俊脸一沉,不过很快就扬起嘴角:“你确定要让我过去瞧一瞧?”
沐晚立刻将衣架上的衣服拉严实了些,狗腿似的陪着笑:“小女子胡说八道,满嘴跑火车,少帅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小女子一般见识。”
可她嘴上再求饶,还是挡不住凌慎行绕过衣架走了过来,沐晚身上光溜溜的,顿时面红耳赤的缩成一团,无奈遮不住白皙的春光。
凌慎行将她这样抱进怀里,在她身上捏了捏:“勾人的小妖精。”
沐晚羞恼了一会儿便乖顺的趴进他的怀里,双手缠上他的腰:“我哪有勾人了,我可是老实本分的很。”
“还说没勾人?”凌慎行出口的声音带着丝奇异的沙哑,小腹紧紧的绷着,怀中软玉温香,就算没有多余的动作,却也是对他最大的勾引。
“勾到你了吗?”沐晚抬起头,笑眯眯的问。
回答她的是一个充满了狼性的热吻,他狠狠攫住了她的嘴唇,龙舌霸道的勾住了她的小舌,邀请着它一起共舞嬉戏,同时大掌顺着她弧线优美的脖子向下滑去。
石洞里的火堆烧得正旺,墙上投下两道激烈交缠的影子,破碎的声音和这烧得噼里啪啦的火声交融在一起,和着外面的雨声,渐渐的融为一体。
沐晚一觉醒来,外面还是漆黑一片,她的身上盖着凌慎行的外套。
“阿行。”沐晚坐起来,四顾之下却找不到凌慎行的身影。
她从衣架上拿下被火烤得半干的衣服穿好,急匆匆的就要出去寻他,刚走到石洞门口,就见一条影子远远的飞奔而来。
“阿行。”沐晚着急的喊道。
凌慎行的身影很快近了,怀里抱着一些干树枝,外面的雨还在下着,树枝被他的身体挡住,只是溅了一些水。
沐晚急忙拿出手帕给他擦了擦脸上的雨水。
“我从别的洞里找了一些干树枝,火种一旦生着了就不能让它灭掉。”
凌慎行走进来,将那些干树枝放在一边,沐晚这才注意到,那里的干树枝已经堆得很高了,难道他这一夜根本没睡,一直都在找树枝吗?
“还有这些。”凌慎行从口袋里掏出几个野果子,“可能会有些涩,但勉强能够先填饱一下肚子。
沐晚拿过一个果子刚要吃,凌慎行却说道:“现在还不能吃东西。”
他又从角落里拿了一个小铁罐,“这是我在西面的海边捡到的,里面刚接了雨水,但是这样的水不能喝,要把它加热沸腾才可以,不然里面的寄生虫和病菌会要了我们的命。”
“可是为什么不能吃水果?”
“我们已经这么久没喝水了,如果吃东西的话,会消化掉我们身体里残存的那点水份,导致脱水或者体力不支,所以,你要记住,在没有找到淡水之前,不能吃东西。”
他将那个小铁罐架在了火堆上,沐晚坐在一边盯着它看了看,是一只已经被海水锈蚀了的普通罐子,应该是这个时代的罐头。
凌慎行道:“等天亮了,我再出去找一些吃的,或许在海边还能捡到其它有用的东西。”
他扒拉了一下火堆,让火烧得更旺一些:“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大海这么大,风浪一时也停不下来,他们或许很快就会找到我们,或许要十天半个月才能找到,或许……永远也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