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不知道是供的什么神仙,张牙舞爪的很是吓人,角落还堆着一些稀奇古怪的物件,他随便拎起来一看,吓了一跳,诡异的面具,花花绿绿的衣服。
这冷秋霜长相秀美,竟然是个神婆。
李和北打了一个冷颤,果然是人不可貎相啊。
“来人,把屋子搜查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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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姨太坐在小榻上喝茶,忽听有丫头来报:“督军回来了。”
她伸手点燃了桌子上的一座檀香炉,整理了一下衣衫起身相迎。
督军气色不好,眼底一片腥红。
“这是怎么了?”四姨太急忙上前接过督军脱下的外套,“一夜未回,我还以为你宿在三姨太那里了呢。”
“怎么会?”督军听着耳边的柔言细语,阴霾的心情也仿佛一扫而空,他拉着四姨太的手坐下来:“我心中只有你,怎么会去她那里。”
四姨太娇嗔道:“三姨太好歹也是你的姨太太,你不能只住在我这里,让别人见了,还以为我一人独大,恃宠而骄呢。”
“哈哈,谁敢这么说,我第一个拔了他的舌头。”
四姨太乖顺的偎依在督军的怀里:“知道你待我好,我也别无他求。”
督军听了这话,不免心生怜惜,四姨太如花年纪嫁给他做姨太太,确实是委屈她了,他一心宠着她,只想给她这天下所有的荣华富贵。
如果不是因为他曾在大夫人面前立誓,说过夫人只要在世一日,他绝对不会续弦,也不会扶正任何一个姨太太,恐怕早就将四姨太扶到督军夫人的位置上了。
“你受委屈了。”督军叹息一声:“将来,我一定给你一个好名分。”
“我不要什么名分,只要能一直伺候督军就心满意足了。”四姨太说着说着,突然就开始垂泪,一张梨花带雨的脸不免让人怜惜。
督军顿时心疼万分:“好好的,怎么就哭了,莫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委屈倒算不上,只是想到我那个死去的孩子,我便夜不能寐,大夫说了是男孩,如果他能顺利出生的话,督军的身边现在就会有一个小孩子环绕,想想那情景……。”四姨太嘤嘤的哭起来,“每每想到,我便痛不欲生。”
督军闻言,鼻尖一酸,也几乎掉下泪来,想到他那个没有谋面的儿子,悲从中来。
“我虽然不是出生在大富大贵的人家,却也从来没有羡慕过他们,可是看到沐晚,我就觉得羡慕,她有一个有钱的父亲,一个硬气的娘家……所以,无论她做了什么事都能被谅解。”四姨太说着,哭得更厉害。
督军黑目一眯,说道:“我刚回来的时候就见过二姨太,她虽然开始的时候拒不承认,但最后也说出了事情的真相,当初的确是她害死五姨太又嫁祸给沐晚的。而这次孩子小产的事情,母亲也跟我说过,其中疑点重重,并不能认定凶手就是沐晚,更何况,她与你无怨无仇的,为什么要害死你的孩子?希尧一向眼界高,这些年也不见他对哪个女子动心,现在虽是一心维护沐晚,却也可见沐晚这个女人的确得了他的轻蔑,若是心肠狠毒之辈,希尧不会没有察觉。”
四姨听到督军如此说,顿时悲从中来,她松了抱了督军的手,眼中浮出悲伤失望的目光。
“我以为督军此次回来一定会给我们的孩子讨个公道,没想到……。”说着,又哭了起来。
四姨太长得柔柔弱弱,此时哭得这样伤心,瞬间让督军心疼万分,他急忙将人重新搂在怀里,柔声安慰道:“秋茵放心,我不会让我们的孩子白死的,我一定会查出是谁在背后下的毒手。”
“不是那个沐晚,还会有谁?”
督军叹气:“先不说沐家对我们凌家有功,就算我现在想找个理由办了她,希尧也是不肯的。”
“沐家早就不如从前,这些年对督军的支持也是微不足道,而且,这凌家到底是督军说了算还是少帅说了算?”四姨太红着眼睛看着他:“你都不知道外面的人在说什么,他们都说督军老了,这天下早晚都是少帅的,可我觉得督军正是如日中天,不如借着这件事情彻底的打压一下少帅的锐气,如果他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以后自然没有底气跟督军处处针锋相对了。”
督军是不服老的,更何况他只是年近五旬,身体还很硬朗,还想着有朝一日能坐上这天下之主的位置。
想到凌慎行昨天处置凌文成与凌海山时的果断干脆,再想到他在军中日渐升高的威望,督军的心中没有半点想法是不可能的。
见督军迟疑,四姨太不由说道:“少帅还以为那沐晚是什么良家贤女,岂不知那楚南风早就跟她有过勾结,这次也是冲着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