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是。”
锦儿急忙让人去备车,等到车子备好,她便和四姨太一起出门往南郊去了。
连城的春天温暖惬意,街头四处可见从各家的院落里伸出来的桃花,粉灿灿的开在枝头。
牛鼻子汽车在一家院门口停下,锦儿搀扶着四姨太下了车。
锦儿上前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有人来开门,于是说道:“夫人可能不在家。”
“不可能。”四姨太深知冷秋霜是个足不出户的脾气,一天到晚都在屋子里烧香念咒。
锦儿此时用力推了一下大门,发现大门竟然没有栓好,她再微一用力就直接推开了。
四姨太暗暗吃惊,这冷秋霜平时大门紧闭,最是警惕,今天怎么会忘记栓门。
她快步走进去,径直穿过影壁就到了正厅,“姐姐。”
四姨太四下喊了几声,屋子里十分安静。
“啊。”走在前面的锦儿忽然一声尖叫,四姨太急忙快步朝她走过去。
只见锦儿站在卧室的窗边,目光直直的看向窗外,听到四姨太的脚步声,她才颤声道:“有一只死猫。”
一只黑猫脑袋中枪,此时躺在血泊里,身上的血早就流干了。
四姨太一看这只猫,顿时大惊失色,再让锦儿每个屋子都找一遍,根本就没有冷秋霜的影子。
她又看到外面丢着的箱子和隐约挣扎过的痕迹,暗道了一声不妙,看来冷秋霜已经被凌慎行怀疑到了,现在恐怕已经成为了阶下囚。
四姨太让锦儿在外面把风,她关上冷秋霜的房门,在地面的青砖上面左数了八个格,又右数了七个格,取中间的位置将那块砖撬开,下面赫然有一个暗格。
钥匙在冷秋霜一双粽色皮鞋的鞋底粘着,她找到钥匙将暗格打开,发现里面装了一些书信和一些银票。
银票并不重要,四姨太拆开书信中的几封,原本还有些暗沉的脸色一下子明媚了起来。
她慢条斯理的将书信放回信封,嘴角扬起一个阴冷的笑容,督军不是要证据吗?她就将证据送到他的面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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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晚给碧珠诊了脉,依然是脉相平稳。
映春在一边愤愤的说道:“我看她就是没脸醒来,做了那么多陷害少夫人的事情,少夫人还以德报怨对她这么好,她要是醒过来了,非得再去撞一次墙。”
沐晚不由笑道:“她都这个样子了,也别取笑她了,她对五姨娘忠心耿耿,也算是尽了主仆的情谊。”
映春又哼了哼,想到这个碧珠当初把少夫人推下井,心中就气愤不已,数次想要趁着红袖不注意把屎盆子扣在她的头上。
沐晚希望碧珠醒来,一是觉得她足够忠诚,而且还是被人挑唆,就这样死了未免可惜,二是,只有碧珠醒了,她才能指出背后主使之人。
四姨太做事果然是滴水不漏的,哪怕她和凌慎行都在怀疑她,却找不到任何有力的证据,那个冷秋霜被抓回来之后,嘴巴也一直闭得紧紧的,李和北用尽了办法也撬不开,所以,只有碧珠醒来,才能将她做过的事情公布于众。
“小姐,小姐,人找来了。”红袖一脸欢喜的跨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布衣的年轻女子和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男子。
那男子一看到躺在床上的碧珠,顿时哀叫一声扑了过来,跪在碧珠的床前哭道:“姐姐,姐姐,你这是怎么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是铁柱啊。”
这说话的正是当初与碧珠相依为命的弟弟铁柱,被人打瘸了一条腿后就一直住在五姨太给的院子里做一些手工的杂活,几年前娶了个妻子,不过至今无子。
而另一个年轻女子是五姨太当年身边的丫环之一杏子。
杏子见到碧珠,也是抹了一把眼泪:“好好的人,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两人伤心了一会儿,铁柱才看过来,见到衣着虽然素雅,但是气质华贵的沐晚,猜想到她就是传说中那位少夫人,于是拱了拱手:“不知姐姐为何会在少夫人这里?”
言语中多有质问的意思。
映春听他这副语气,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一步说道:“你这个姐姐受了奸人的挑拨,竟然将少夫人推下了井,我家少夫人大难不死,她又在后院捏面人扎银针,日日诅咒我家少夫人,可惜她的行径被少帅拆穿,眼见着罪孽深重无法反驳,于是就一头撞上了墙壁。如果不是我家少夫人求情又亲自动手医治她,她早就被少帅扔出去喂狗了,哪还有命活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