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到底是经得住事,此刻淡定的说道:“那些报纸上所写也许是有意夸大,也可能是胡说八道,毕竟到现在我们也没有接到督军他们传来的消息。”
老太太的话让三姨太萌生出一丝希望,眼睛不由兴奋的眨了眨:“母亲所言极是,如果真出了这样的事情,凌军不可能没有消息传来呀。”
“嗯,我们自己不要先乱了阵脚,让外面的那些人看见还以为我们凌府撑不下去了,毕竟那边还有希尧在,他会想出办法的。”
老太太再次看向桌面上的报纸,头版头条清晰的写着几个大字:督军议和不成反遭囚禁,至今生死未卜。
她当初也是赞成求和的,毕竟连年的战争已经让凌家军内部空虚,兵力不足,再打仗的话恐怕是应付不来,但老太太没想到的是,川军竟然会如此大胆,条件谈不成就直接把督军给扣下了,亏那个张建昌当初还是督军的部下,竟然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
“老夫人。”老太太生了一会儿闷气,刘管家便一路小跑而来,“督军那边终于有消息了。”
老太太脸上一喜:“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刘管家的头上还带着大汗,此时看到老太太一脸期盼的眼色,顿时有些不好开口,最后在老太太的催促下才说道:“是坏消息。”
老太太一听,眼中的光亮立刻黯淡了几分,而三姨太直接捂着脸痛哭起来。
刘管家道:“报纸上的报道确实属实,督军的确被张建昌的人囚禁了,张建昌提出要想边界和平,不但要平关,还想要江北三省……。”
“他好大的胃口。”老太太一怒之下拂掉了桌子上的茶具,里面的茶水泼洒在地,泡得碧绿的碧螺春洒了一地。
怪不得督军不肯妥协,张建昌竟然是狮子大开口,平关只是一个小城,虽然富裕,但是能舍弃它保整个江南江北边界的安稳也是值得的,但江北三省不同,那可是老太爷辛苦打下的江山啊。
“然后呢。”老太太努力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她知道刘管家还有后话。
刘管家语气沉重:“送消息回来的通讯员说,督军得了一种恶疾,低烧不退,四肢无力,清晨和傍晚都会腹痛难忍。”
“督军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得了这种怪病?”三姨太抹了一把眼泪,“督军的身体可是一直都是好好的,一定是那个张建昌暗下毒手,想要毒死督军。”
老太太倒是想起督军前阵子经常会感到不适,请了大夫也看不出所以然,此时她眯了眯眼睛:“少帅呢,有少帅的消息吗?”
“少帅已经带人去救督军了。”刘管家道:“不过目前还不知道结果怎样。”
本来就阴云密布的屋子因为刘管家的一席话,气压又低了几分,三姨太只是一个内宅妇人,无计可施,只能嘤嘤的哭泣,老太太让她哭得心烦,于是挥挥手:“你先回去吧,有消息我再通知你。”
“母亲,儿媳妇要留下来陪着你。”三姨太红着眼睛说道。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静静。”老太太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这种时候除了哭就是哭,留下来只是给她添堵而已。
她突然想到了沐晚,以她的聪明睿智和高瞻远瞩,如果和她商量的话也许能想到什么好办法,偏偏沐晚怀着身孕,前三个月又是极不稳定,不但不能同她商量,连这样的消息都不敢让她知晓。
三姨太只好抹了抹眼泪:“那儿媳就先回去了,母亲多保重。”
凌府的这个夜晚注定是无眠的,第二天一早,刘管家又匆匆跑了过来,这次带来的消息比报纸要快,却像是当头一棒直接将老太太砸晕了。
老太太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第一句话就是:“不能让沐晚知道,一定不能让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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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晚总觉得这几日不太对劲,没有报纸送过来,连每天喜欢来她这里小坐的三姨太也不见了踪影,本来她每日都要去老太太那里喝燕窝粥,老太太却说身体不适,每天让贴身的丫环把粥送到了桂花苑。
“小姐,府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红袖端着一个食盒进来,一脸疑惑的问道:“这几日突然变得很安静,连一点喧闹的声音都没有,刚才我去后院,几个小丫环见了我都吓得跑掉了。”
红袖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我现在长得这么可怕了?”
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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