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倾深吸了一口气,用一种悲伤的目光看望众人:“我的丈夫叶笙,他为了不把码头卖给东洋人,结果被东洋人暗算,身中两枪,差点要了性命;他在暗中与东洋人为敌,屡次破坏东洋人的侵占计划,东洋人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想方设法除之而后快。可是你们做了什么,只是被东洋人一挑唆,立刻就把枪口和笔锋对准了自己人,完全忘记了初衷,你们明明什么都没做,是谁给你们的脸面跑到叶公馆门口大吵大闹,打着爱国的旗帜做着愚蠢至极的事情。在你们群起讨伐的时候,东洋人正坐在一边喝茶谈笑,看着他们如何借着别人的刀,除了最想灭掉的人。”
“是啊,三少奶奶说得对。”其中一个认识沈云倾的男学生放下了手中的条幅,“青帮确实在和东洋人作对,这件事,我们大家不是都知道的吗?”
“可那码头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到了东洋人的手中?”
沈云倾身边的陈铁急忙出来解释:“地契被人偷了,我们也在找。”
“原来是这样。”
“看来是我们误会了。”
“这是叶笙的妻子吗?没想到她这么有魄力。”
“我还以为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呢,看起来,跟我们的年纪也差不了多少。”
沈云倾听着众人的议论,沉声道:“青帮一定会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解决办法,请大家稍安勿躁,不过,若是有人再来打扰我的家人,我不介意双方兵戎相见。”
这明显带有威胁的语气却并没有惹来反感,相反,她站出来保护自己的丈夫,保护家人的勇气还引来一片称赞之声,有些女学生看着她的目光满是羡慕与向往。
叶夫人听说沈云倾三言两语便将那些闹事的学生给说退了,一脸的不可思议。
“就凭一张嘴?”
叶文倒是不以为然:“只是一些不明事理,又好哄骗的学生而已,她沈云倾能把学生说退,可这连城大大小小的报纸,以及无知的百姓呢,难道她还能开一个演讲大会替叶笙洗白?”
“这倒也是,她的本事也只有这些了。”叶夫人道:“老爷子气得厉害,早晨还吐了血,现在正吊着一口气呢,现在只要想办法拿到青帮的玉印,再加上老爷子和舆论的压力,我们就能把叶笙彻底的赶出青帮,没有了青帮的叶笙,不过是个垃圾,不足为惧。而老爷子一定会把青帮的大权交到你的手中。”
“什么玉印,什么大权,你们在说什么?”屋门猛地的被推开,一脸风风火火的叶武闯了进来,“母亲,大哥,你们背着我在商量什么大事呢?你们是要夺了那个杂种的权吗?这种大事怎么能少得了我?”
叶武一屁股坐在叶文身边,叶文顿时有些头疼。
“告诉你有什么用,你能弄到青帮的玉印?”叶夫人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二儿子一眼,“你除了会玩女人,还会什么,不及你大哥半分。”
“玉印?偷不就行了。”叶武说得理所当然。
“你以为玉印是几份破地契,说偷就能偷的?那东西叶笙贴身保管,除非你把叶笙也一起偷来。”叶文摇摇头,“那人暂时也没想到办法,不过不会太久。
看到聪明的母亲和大哥无计可施,叶武眼珠子一转::“既然是那杂种宝贝的东西,那就拿他更宝贝的东西去换。”
叶文和叶夫人听了,如同黑夜中突然有人点起了一盏灯。
“你是说沈云倾?”
叶武翘着二郎腿,用鼻子哼了哼:“小杂种不是最宝贝他那个妻子吗,我们就绑架沈云倾那个贱人,让小杂种拿玉印来换。”
“绑架沈云倾?”叶夫人摇头:“沈云倾太精明了,我上次设计她反倒被她设计,而且她的身边还有叶笙安排的人保护,绑架她谈何容易?”
身旁的叶文却是默不作声,半晌,眼睛逐渐亮了起来,“如果是那个人的话,也许真的可行,沈云倾再聪明,也不会怀疑他的。”
“小文,到底是谁帮你偷的地契,他是如何瞒过叶笙的?”
叶文讳莫如深的笑了笑:“一个叶笙不会怀疑,沈云倾也不会怀疑的人。”
叶夫人道:“就算我们可以绑架沈云倾,叶笙真的会拿玉印来换她吗?对于叶笙那样的人,权利比什么都重要,一个女人而已,不会让他交出属于自己的一切。”
“管他会不会换呢。”叶武往自己的身下看了一眼,浓烈的恨意顿时浸染了那双狭窄的眼睛:“今天让那个沈云倾逃过一劫,但她不是每天都有这种好运气,如果小杂种不换她,那也无所谓,我就直接弄死她,以解心头之气。”
“小武。”叶文看向他:“这件事交给你去办,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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