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手。
这个男人仿佛有魔力一般,让他情不自禁的被他吸引。
他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他本来个子不矮,也有一米八了,但这个男人比他还高了半个头,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
封寒有些局促,说实话,他并没有真正的喝过红酒,特别是这种只有在书上才能见过的顶级红酒,而且,他对酒精过敏。
男人给他倒了浅浅的小半杯,把杯子推给他:“你叫什么?”
“封寒。”
“是个演员?”他是在影视城的门口撞到他的,自然地往那方面联想。
他点头又摇头,修长的手有些紧张的捏着酒杯,“我想成为一个演员,可至今为止都在跑龙套,演演死尸,或者没什么台词的甲乙丙丁。”
凌泽骁笑了一下:“你确定那些导演眼睛没瞎?”
封寒有些不好意思,大概是紧张了,他喝了一口酒:“我只是不愿意迎合他们的意思。”
话中的深意,凌泽骁自然明白。
“先生,今天真的是谢谢你。”封寒一脸真诚的道谢,“我有好几天没洗过澡了……。”
“我撞了你,你倒谢我?”
“其实你人很好的,撞了我还这么负责,我身上都是小伤,不用这么大费周张,拍戏的时候已经摔习惯了。”
男孩在喃喃自语着,突然带着酒意的唇靠近了他的脸,凌泽骁那张英俊的脸在他收缩的瞳孔里放大,男孩仓促间想要向后退去,却被一双长指捏住了下巴,被迫抬起了精致的脸庞。
男人的嘴边噙着嗜血的笑意,笑容带着几丝残忍:“我人很好?你到底是怎么得出的结论?”
封寒有些害怕的看向他。
“我是个商人,我注重的只有利益。”他拍了拍她因为害怕而更加苍白的脸,“其实有时候,我跟那些导演和制片的想法是一样的。”
封寒的眼睛撑得更大,一张脸却是突然潮红了起来,紧接着呼吸也开始急促。
凌泽骁皱着眉头,指腹下,少年的皮肤一点点滚烫了起来。
“你怎么了?”
“我……我酒精过敏。”
凌泽骁看了眼那杯只被喝了一口的红酒,口中低咒了一声:“白痴 吗?”
男孩的眼睛闪烁着无辜。
“该死。”凌泽骁一把将男孩从椅子上扯了下来,随便拿了件自己的外套丢在他身上:“穿好,去医院。”
在去医院的路上,封寒躺在后排的椅子上,身上盖着他的外套,他的车大而豪华,真皮椅子舒适而温暖。
他是第一次坐这样豪华的车子,也是第一次在这异乡感觉到了被人紧张的情绪。
虽然那个男人的脸色有些不耐烦,但是他的车开得很快,还时不时的自后视镜中看他一眼,那样的眼神应该算是关心吧。
封寒这样想着,人也陷入了昏迷。
隐约中,有一个声音急促的喊着他的名字:封寒,封寒……
封寒再次醒来时,四周都是白花花的墙壁以及医院里刺鼻的消毒水味。
一个医生站在他的床前,手里拿着病例本:“你的酒精过敏很严重,以后不要再沾染含有酒精的任何东西。”
封寒很听话的点点头,医生又交待了几句才走了出去。
封寒没想到的是,凌泽骁竟然还没走,他站在临窗的窗口抽烟,哪怕有医生在场也丝毫没有避讳,封寒想,他的烟瘾一定很重。
大概是刚醒的原因,他的咽部有些不适,于是掩着嘴咳了几声,听到咳声,抽烟的男人动作一顿,紧接着就将烟头掐灭在窗户上。
紧接着就转身大步走来,男人逆着光,地上拖着长长的影子,雕刻般的五官隐在半明半暗的光影当中。
封寒怔怔的看着他,一时紧张的忘记了呼吸,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
“你住在哪里?”
封寒低下头,一双白得几乎透明的手紧紧抓住了身下的被子,半晌才从喉咙里发出低微的:“秦窖。”
凌泽骁眉头一紧,秦窖是帝都有名的贫民窟,那里三教九流鱼龙混杂,治安堪忧。
不等他发问,封寒就主动说:“我一个人来帝都打拼,本想着能当上演员,没想到连门都没摸着,帝都的消费很高,房租更是贵得离谱,我没有钱支付房租,只能在贫民窟里跟人睡大通铺。”
因为他长得好看,睡通铺的时候经常会受到骚扰,所以,他宁愿睡在片场临时搭建的又冷又热的影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