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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原来是这样!”他抖着嗓子低叫。
“爹,您怎么了?”黄远赶紧把他给扶起来。
老族长连喘了好几口气,才慢慢平静下来。他疲惫的摆摆手:“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文成他分明早已经和线条也勾搭上了。咱们也早就被他给算计上了!这个哑巴亏,现在我们只能吃了!就这样吧,大家都散了,早点歇着去吧!”
其实道理大家心里都明白。只是想到文成干的这些事,他们心里总不是个滋味。
尤其看着一家之主都被这件事情给打击得都快站不住脚了,他们心里更气得不行。可是,那又能怎么样?难不成他们还能去也把文成拖出来打一顿?不,他们可没这个胆。
到头来,所有人也都只能叹着气,垂头丧气的回屋去休息了。
同福居的人也没想到,他们就过来办个酒席,居然看了这么一场好戏!
不过戏看完了,眼看这群人就要走,他们又忙不迭的拉住了一个人。“这酒席是吃完了吗?那我们的辛苦钱……”
“放心吧,该你们的一个都少不了!”族长无力的挥挥手,交代人去取钱。
这次给他们的当然只有一开始说好的工钱。至于赏钱什么的,那是想都不用想。
一群厨子现在在龙门镇里可是备受吹捧,每次出来伺候酒席,拿到的赏钱也是一抓一大把。毕竟能吃得起这样酒席的人,身份都不差了。被伺候得好了,他们大把大把的往外撒钱。
都已经习惯兜里揣得满满的走人了,这次两手空空的回去,他们心里当然很不是个滋味。
只是抱怨的话他们当然不会当着黄家人的面说出口。但等出了坡子村,他们嘴上就不把门了。于是,不出一个月,整个县城里的人都知道坡子村的地主黄老爷一家子抠门得很,一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些都是后话。
只说老族长把满院子的宾客都遣散后,他一个人跌跌撞撞的回了祖屋。
一屁股在那把老式的摇椅上,摇椅立马咯吱咯吱的摇晃起来,带着他的身体也跟着前后摇摆个不停。
老族长慢慢闭上眼,眼前却浮现出了一副久违的画面——
画面里,一身脏污的舒春兰正被关在臭烘烘的猪笼里。可她脸上并没有害怕的神色,反而冷冷看着他:“你以为文成会娶你的外孙女吗?那你就想错了!他早已经瞧不上咱们村子里的女孩子了,不信你就等着看好了!”
想想那个时候,他心里是怎么想来着?
他觉得这丫头根本就是嫉妒他的外孙女,所以故意说这种挑拨离间的话。他才不会信她的鬼扯哩!
可是现在……他才发现,她说得都是真的!
他精心挑选出来的外孙女,又聪明又漂亮的小丫头,自认绝对配得上文成。结果被文成给一脚踢到一边,然后巴上了县太爷闺女的裙角。
“难道说,我真错了?”良久,老族长才张张嘴,低声自言自语。
然后,又是一连串的叹息声。
幽幽的低叹迅速被漆黑的夜空所吞噬,湮灭于无形。
山下的这一通变故,舒春兰和郑宏当然是不知道的。
他们俩回家后吃了饭,舒春兰就被郑宏就缠上了。两个人亲热了一次又一次,郑宏气势汹汹的,一直攻势不减,这就苦死了舒春兰。到最后,她实在受不了,眼泪汪汪的求饶,男人才勉为其难的放过她。
只不过,说是放过了她,男人却还紧紧把她给搂在怀里,死活不许她离开自己的怀抱。
舒春兰被勒得气都快喘不上来了。
“你不是说不吃醋的吗?那你现在这举动又是什么意思?”
“我没吃醋。”男人还是这么一句话。
可为什么他搂着她肩膀的手掌却又悄悄的收紧了不少?
舒春兰好气又好笑。
“吃醋就吃醋,有什么好不承认的?这里就只有咱们两个人!”
话音刚落,她眼前忽的一阵天旋地转。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被郑宏给压在下头了。
眼看男人又要开始欺负她,舒春兰吓得赶紧低叫。“对不起我错了!咱们不说这个话题了还不行吗?”
郑宏才放过了她。
舒春兰赶紧松了口气。再抬起头,她又忍不住抿嘴笑笑:“你呀,就是心里想太多了。”
郑宏眼神一暗,舒春兰赶紧又说:“当然了,这里头也有我的原因再。要是我早点和你把话说清楚,你肯定也不会反应这么大。”
说着,她抬头看向他的眼,一脸认真的开口说道:“我不喜欢姓文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