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你等着瞧吧,有你好看的。”林可娇说。
“夏主任,这些女孩现在在哪?”陈星说。
“你想采访这些女孩是吧?”我说,“不好意思啦,我不能告诉你,实话给你说,这些女孩我还都见过。”
“都漂亮吗?多大年纪?从事什么职业。”陈星说,“我听说有坐台小姐,真有吗?”
“我真的不能告诉你。”我说。
“你又不是公安局的,又不会被开除。”陈星说,“我绝对不会在发稿里提到你的,这你放心。”
“其实,我刚才瞎扯的,我也不知道这个案子。”我说。
“夏主任,你开个价吧,你给我提供信息,我给你钱。”陈星说。
“不是钱的事。”我说。“这案子影响不好。”
“夏主任,你是有理想的高级知识分子,你可不能和徐局这样的人同流合污,对于社会的丑恶面我们必须揭露,而不是捂下去,这样社会才进步。”陈星说。
“来之前,我有言在先,不要提案子。”我说。
“夏志杰,你还有良知吗?还有良心吗?”林可娇说,“你身为党的纪检干部,怎么站在腐败分子和人渣一条线上,你今天必须要交代你所知道的一切案情,不然,你就不是人,是流氓,是打手,是走狗。”
“这是吃饭呢,还是给我开批斗会?”我说,“我不吃了,走人行吗?”
“别,夏主任,不提案子了。”陈星说。“还有螃蟹没上呢,这家的香辣蟹,在宁州美食榜排名第一,后面还有大龙虾,澳洲产的,还有更让你惊艳的菜品。”
“你让他走吧,他吃饭也是浪费粮食。”林可娇说。“夏志杰,如果你今天一意孤行,从此我就不会把你当人看了,赶紧走吧。”
“走?是陈记者请问吃饭,要走,我也得吃完螃蟹再走。”我说。
“真不要脸。”林可娇说,“还要吃人家螃蟹,又不给人办事。”
陈星手机响了。
“不好意思,报社领导找我,我接个电话。”陈星说。
陈星接着电话出了饭店。
“是不是这顿饭,他不想付钱,不会跑了吧?”我说。
“这是我政法大学的师兄,著名记者,不是无赖。”
“林可娇,你今天太过份了。”我说。“我是知道案情,但我也不能告诉他呀,我要告诉他,南方都市报一刊等,这不是爆炸新闻吗?这宁州还有安宁和稳定吗,这又岂止是宁州啊,这是大半个中国啊。”
“你们替人渣保守秘密,还有脸提国家的安宁稳定,你们这是帮凶。”林可娇说。
服务员端上来一大盘螃蟹,还有一盘像菱角一样的菜。
“好,你说帮凶,那我就是帮凶了,我不想再跟你废话,我要吃螃蟹了。”
“不准吃螃蟹。”林可娇用手挡着我的筷子。
我放下筷子,“林可娇,你真要给我翻脸?你不要我这男朋友了?”
“不要了,我可以让陈星当我男朋友。”
“就陈星这猪脸,比猪八戒还吓人,你妈见了,还有命吗?”我说。
“那也比你这个人渣强。”
“好,林可娇,拿钱来。”
“拿什么钱?”
“你雇我当你男朋友,你自己说要给我钱的。”我说。
“没钱。”林可娇说。
“你说话不算话?”
“给你这个人渣讲什么信用?”林可娇说。
“你这猪八戒师兄也不来了?真的跑了。”
“我也走。”
“这饭钱谁结账?”我问。
“肯定不是我,我没带钱包。”林可娇说。
“明白了,你们就是两个骗子啊。”我说。
林可娇拿着包,气呼呼走了。
我吃了几口菜,心想这陈记者不会真跑了吧?
“先生。”服务员端着菜过来,“这是澳洲大龙虾,请享用。”
“这大龙虾多少钱?”我问。
“这个不贵,不到三百块。”女服务员指着桌上像菱角那一盘菜,“还没有桌上这菜贵呢?”
“这菜多少钱?”我问。
“两千多块钱。”女服务员说。
“我去,这什么菜两千多块钱?”我说。
“这菜叫鹅颈藤壶。”女服务员说。
“什么壶?”
“鹅颈藤壶。”
“这菜能退吗?”我问。
“不好意思,这菜你们已经吃了,不能退了。”
“这菜哪里产的?长在什么地方的?”我问。
“我听我们老板说,这菜是长在棺材下面的。”女服务说。
“长棺材下面?”
女服务员点了点头。
我去,妈的,这林可娇啊,居然伙同这个狗记者宰我,还居然有这种长在棺材下面的菜?怪不的这个陈记者说,还有更让我惊艳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