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催氏双眼亮晶晶的闪着精光,这女人出手可真是阔绰,随便都能拿出二十两银子等她进了家门,她再寻个理由把她手里的银子哄骗过来,到时候,她的银子不就全都进了里的口袋里,光想着心里头就像是被抹了蜜一样甜。
“姑娘啊!这你都怀了我们玉家的孩子,你以后就是我玉家的人了,等明天婶子就去挑选个好日子,好尽快把你给接来玉家,你看怎么样?”催氏为了银子直接把自己的儿子给卖了,而且还不带一丝犹豫,看来这出戏越来越有意思了。
玉瑶现在旁边看的津津有味,要是手边再配上一套茶杯,那就再好不过了,看着她这悠闲的模样,玉长生眼中的恨都快溢出来了。
“婶子,可生哥儿他,他……”说着又低头垂起泪来,梨花带雨委屈的模样,让在场的所有男人的心都快要碎了。
玉瑶心想:不愧是做过花魁的人,一颦一笑,一个动作,一个垂泪,就把所有男人的魂给勾走了,再看玉宝钟,自从他进门,眼神就总是飘忽不定,有意无意的落在红娘身上,看来以后这老宅真的热闹了,这下以后他们就再没心思来找自己的麻烦了。
能用那些鸡鸭来解决掉这么个大麻烦,玉瑶觉得,值。
“没事,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是他娘,我说了算。”很快直接向红娘要了她的生辰八字,还没等玉长生回过神来,催氏早就把二十两银子送到玉瑶手中,并且还在村长跟立正的见证下签了一个字据,以后他都不能再找玉瑶家麻烦,不然会直接被赶出村去。
玉瑶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现在好戏看完了,外面的人全都散去,还有一两个不甘心的女孩子想再看看这场闹剧的结尾,所以一直停驻在门外。
催氏脑海里或许一直回荡着银子已经在她手里的场景,连带着看玉瑶的眼神也变的趾高气扬起来。
“贱丫头,现在银子也还给你了,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带生哥儿离开了?”玉瑶对于玉长生结结婚的事她也不感兴趣,不过她敢肯定,催氏是斗不过红娘这个女人的,她就等着被完虐吧。
“可以,当然可以。”她现在可是巴不得他们都走,等会儿她还有急事要出去,可没空比这里跟他们磕牙。
等老宅的这群人全都离开后,玉瑶开始跟玉忠平夫妻俩商量起来,“爹娘,你们也知道我跟姚叔还有秦公子三人合开酒楼的事,明天就是酒楼开业的日子,所以我明天今晚去邹城一趟。”
“邹城?还不算太远,不过你一个人我们可不放心,不如你还是带着你师傅一起去吧,这样路上也好有个照应。”玉瑶本打算自己一个人去的。可又怕罗氏跟玉忠平两个人担心,这才答应下来。
当天,两人简单吃过早饭,收拾两件衣服就坐上马车出发了,对于回到老宅的催氏等人,她可是无暇顾及。
刚回去家的玉长生,觉得整个人都虚脱了,回到自己家才把心重新放回肚子里。
看着几近虚脱的玉长生,红娘心头有些不满,这个男人是自己挑选的,虽然看起来很好拿捏,可遇到这样一件小事就跟软蛋一样躺在地上爬不起来,绝非大丈夫。
不过,这样的人也有他的好,至少能让她很快在这个家里站稳脚跟。
走上前,柔声关切的问道:“生哥哥,你这是怎么了?地上凉,红娘这就扶你起来。”
玉长生两条腿还在不停地颤抖,一个趔趄,差点连红娘也被他给拽倒,强自镇定的坐起来,直到喝下几杯热水这才觉得全身暖烘烘的,麻木到青紫的唇这才有了几分血色。
红娘后怕的心有余悸,刚刚她差点就被这个该死的男人给拽倒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可千万不能出事,这可是她将来的护身符。
之前大夫就给他把过脉,她因为之前屋内长期燃着熏香,想怀孕几乎不可能,没想到这孩子居然奇迹般的进到她肚子里,她可无论如何都要细心的保护好,没准以后这孩子就会成为她的依仗。
啊——
“你,你,你的脸,你的脸……”催氏正巧走进来,亲眼看清楚红娘被发髻遮挡住的半边脸,顿时吓的尖叫出声。
“催氏,你又皮痒了是吧?大白天的鬼叫什么。”说着走进屋来,红娘早已经将头发竖好,眼中闪过犀利的恨。
催氏的尖叫让她眼前又闪过当初她刚被人从火里救出来时的场景,那些带刺的眼光,或嘲笑、或讥讽,偶尔有一丝同情,一道道像是一根根锋利的钢针,狠狠插进她的心里,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