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夫从屋内走出来,围着人都伸长了脖子,实在是刚刚催氏大叫的声音太惊诧了,所有人都在好奇,这受伤的人到底是谁?
“玉老弟,长生这伤我也无能为力,你们也看到了,下手的人太狠了,整个被切下来,就是想补救都不可能,你们还是尽快进城再去请个大夫来,不然恐怕不止是伤这么简单,这性命都很难保住。”
她的生哥儿可是将来要做状元的人,这可怎么是好,将来她当夫人的梦也随之破灭了,想着直接昏死过去,身子重重的磕倒在地。
玉老头听着这样的消息无疑晴天霹雳,垂老的身子来回晃荡几下,如果不是被玉宝钟及时拉住,早就摔倒在地了。
生哥儿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指望,为了他,自己连老二跟老三都赶出去,现在却变的连正常人都不是,他心里更多的是悔恨。
早知道就不会让生哥而娶那个低贱的女人,现在那个女儿连自己的重孙都带走了,以后生哥儿也不能人道,那孩子有可能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孩子。
“生哥儿,我生哥儿怎么样?你快说,到底怎么样了?”苗氏快送从屋子里跑出来,她刚刚跟着催氏进门正好看到玉长生下面满是血污的模样,当即怒及攻心晕死过去,这刚醒过来就看到刘大夫站在门前。
“老婆子,你冷静点,刘大夫已经尽力了,快进屋去拿钱,让老大去城里再找个大夫来给生哥儿看看,不然恐怕来不及了。”
虽然人废了,可到底是自己疼爱的十几年的孙子,苗氏二话没说进屋去。
仔细翻找了好久,就听见屋内传来一声大哭,“我的银子!我的银子怎么会不见了,到底是哪个天杀的,居然敢偷老娘的银子,这是想我老婆子死啊!”
“红娘,肯定是红娘那个低贱胚子,那个该死的猪狗不如的东西,她怎么能这么赶尽杀绝,这是想祸害死我们全家,肯定是她,肯定是她把我的银子全都偷了去。”
说完眼中闪烁着疯狂,头发散落下来,双目赤然,就像处于发疯边缘。
“娘……你看……”催氏刚醒过来还想说些什么,苗氏好像一下找到了发泄口,对着催氏开始炮轰,嘴里话如珠炮般蹦出来,身体好像一下有使不完的劲,对着催氏的大猪脸挠过来。
院子里一下又上演了婆母俩追逐的戏,而村里人显然更想知道玉长生的伤势, 这苗氏没拿比他半两银子,玉老头手里也没有,催氏更不必说,玉老头脸色尴尬道,“刘大夫,您看等家里的事消停了再给您送诊金过去行吗?”
刘大夫本来也没指望这苗氏能给他银子,当即摆摆手走出去,刚走出门没多久,村里人就传开了,玉长生被自家婆娘给阉了,以后再不是正常男人。
等消息传到玉忠平耳朵里时,他唏嘘不已,他娘这辈子就指望生哥儿将来能做大官,好带着她住大宅子,身边丫鬟仆人成群伺候,没想到这临老手里连银子都被偷个精光。
老宅那边,还是玉老头来找玉忠平借了五两银子,去城里找个大夫回来,玉长生的命总算是保住了。
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消息不知道怎么就传到镇上,书院里的夫子怕影响不好,直接将玉长生的东西给扔在街上,催氏还在书院门前大闹一天,最后还是书院的夫子报了案,衙门里的人这才刚催氏给赶出来。
醒过来的玉长生,知道自己以后都不能再做正常的男人,疯癫了一整天,将屋里所有的东西尽数砸个干净,并且还说出了一个惊天的消息,震得苗氏跟玉老头双双病倒在床。
原来在红娘将棉被捂在玉长生脸上时,她好像也被吓傻了,自言自语的将玉宝儿的真实身份给抖出来。
这玉宝儿果然不是他玉长生的种,自己居然一直在替别的男人在养孩儿,这么大顶绿帽子砸在他头上,他都变成绿毛龟了,而他里还沾沾自喜,真是天大的讽刺。
发疯后的玉长生次日就一直昏睡着,直到三日后,催氏看见他那满头的灰发,被吓的不轻,这儿子毕竟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看着他这样又怎么会不心疼。
玉长生就像变了个人样,每天都沉默寡言,伤好后开始跟着玉宝钟每天下地干活,再不似以前。
苗氏跟玉老头知道宝儿的身份后,直接气的昏死过去,醒来后的苗氏居然出现轻微的中风现象。
嘴眼歪斜,不过嘴里依旧不停地咒骂着红娘,玉三郎跟玉忠平两人在听到消息已经是十天以后,当天就跑过来,玉三郎请了大夫过来,玉忠平手里还提着罗氏帮他准备的糕点跟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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