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
“到底怎么样?”声音透着嘶哑。
“回主子,夫人她……失血过多,恐怕会造成气血两虚,所以先止血。”
“如果醒不过来,就只能是……输血。”他也是最近才在研究输血,所以还没有把握,毕竟夫人可是主子心头肉,不能出现丝毫马虎。
陌染沉吟了一下,立刻出声说道:“先止血,至于输血,先找今天那几个黑衣人试。”
主子虽然答应了,可现在又让黑夜为难了,脸色皱的比苦瓜还要难看。
“既然要止血,还不快动手!”黑夜欲哭无泪,他也想动手,可夫人伤口的位置――
陌染看了一眼没有任何动作的黑夜,然后恍然大悟,黑夜的脸色臭屁的狠,说道:“算你识相。”
“把药箱留下,你可以滚了。”陌染的话让黑夜如临大赦,将手中的药箱放在桌子上,立刻离开了陌染的院子,还不忘顺手将房门带上。
算这小子识相!
陌染快速动手,刚把她胸前的衣服打开,就看到胸口的伤还在不停的往外渗出血丝,白色的肉翻向两边,胸前的白骨清晰可见。
看着这伤口,就知道当时有多凶险。
今天差点让他的瑶儿离开自己,那些黑衣人真该死,自己就不应该给他们个痛快,至少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否则如何能给他的瑶儿赎罪。
陌染双眸染上血红,修长的掌心被手指刺伤,留下几个深深的印迹。
仔细的将玉瑶胸前的伤口上好药,看着玉瑶在昏迷中依然紧蹙的眉头,心疼更是无以复加。
快速的将伤口包扎起来,仔细的将伤口掩好,所有的事陌染都亲力亲为。
这无疑是对陌染最大的挑战,光洁的额头上已经布满汗水,心中哀叹。
眼前的女子是自己放在心坎里疼的女人,看着她冰肌玉骨,却只能看不能吃,对陌染而言是最大的折磨。
折腾了许久,好不容易将她身上的衣服换掉,深吸口凉气,驱散他全身的燥热。
帮她将额头上的薄汗擦拭干净,用手摸着那深可见骨的伤,眸中的心疼浓烈如墨,化不开。
他的瑶儿冰肌玉骨,这样美的身上怎么可以留下这道深深的伤疤,似乎在时刻提醒自己让瑶儿陷入险境。
想到这里,陌染才猛然想起让瑶儿受伤的罪魁祸首,锐利的眸子眯成一条线。
唇边的弧度越发明显,脸上的肌肉跟着抖动了一下,这样的陌染就像来自地狱的修罗,充满邪魅。
刚躺在床上,准备抱着玉瑶休息一会儿,就听见房门被人推开。
“陌大哥,我是来……”明宇萱从来没进过陌染的房间,如果今天不是她的心在不停的叫嚣,她根本没有勇气走进这里。
陌染的房间简单而不失大气,只是黑白的格调让人感觉到清冷。
房门左边有一扇泼墨山水的屏风,上面的花鸟更像是活过来一般。
中间的桌子上,简单的摆放着茶杯,右边宽阔的大床上,两人并排的躺在床上。
男子高大强健的身体将玉瑶娇小的身体圈进怀中,发白的唇色让她整个人更显娇弱,有种小鸟依人的错觉。
咣当――
手中的盘子应声掉落在地,发出响亮的声音,更是震醒了刚闭上双眼的陌染。
锐利的眸子如黑夜中的孤狼,折射着寒光,让明宇萱如坠寒潭,全身冻成冰渣。
“谁准许你进来的?”冷幽幽的声音透着沙哑,嗓音清单犹如空谷山涧中的溪流,丝丝清冷,犹如薄刀。
“我我只是,听说,有人受伤,所以,所以……”她眼神死死盯在床上,恨不得穿透陌染的身体,将床内女人的脸看个真切。
没想到居然是真的,那个女人真的存在,而且看陌大哥的样子,好像他并没有半点排斥那个女人的意思。
难道陌大哥不喜女子近身的消息都是凭空捏造出来的吗?不然又怎么肯跟女子同床共枕?
想着心头闪过一丝喜悦,那是不是说,陌大哥他并没有讨厌自己,而且甚至有一点点的喜欢自己,否则,他干嘛还千里迢迢让人将自己送到盛京来?
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不得不说,明宇萱你真的想多了。
陌染厌恶女人的名声,又怎么是一天两天的事,她凭什么认为陌染会喜欢她一个平凡到扔到人群里都被无视的女人。
自信过大就变成了自负,看来她已经快分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谁跟你说的?”陌染仔细将玉瑶身上的薄毯盖好,转身从床上做起身。
幽深的眼神如狼,犀利的注视着眼前的女人,唇角翘起的弧度让明宇萱迷了心,花了眼,变的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