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爹’,只能出来敬酒。
自从杨媚儿醒过来,玉忠平再没踏进房间,再出现在人前,修剪整齐的胡须也变的邋遢,身上的衣服也已经三天没有更换,皱巴巴的不成样子。
这样不修边幅的样子,引的村里人频频侧目。
这天玉忠平喝了许多酒,如何回到房间都不清楚。
直到次日天大亮,一缕刺目的阳光直接将玉忠平给唤醒。
看着周围的环境,玉忠平半天没回过神来。
这,这里根本就不是自己所在的偏房,反而是之前一直是杨大山居住的柴房。
自己的双手还被绑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人吗?有没有人?快把我放开。”玉忠平喊了半天,都没有一个人出来,院子里鸦雀无声。
玉忠平好不容易才将自己手上的绳子解开,等他人站在院子里,连平日里杨老婆子一直宝贝的鸡鸭都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显然已经人去楼空。
玉忠平后知后觉,向着自己的房间冲过去,房内自己的放银票的地方,早就被挖开,空空如也。
这个地方,只有杨媚儿见过一次,现在里面的银票全都不见了,看来是他们杨家人合起伙来将自己所有的银子都偷走了。
一时间玉忠平被气的两眼发晕,眼前的景色,手中握着的木棍全都变的出现重影。
他摇晃了一下身子,好不容易靠着手中的木棍支撑住。
只觉得自己怒意如火,自胸腔里一路往喉咙里涌,拼命的挤压自己的咽喉。
哇――
压制不住,那股怒意已经顺着喉咙直接冲口而出,一口血淤被吐在地上,高大的身躯立刻支撑不住,轰然倒在地上。
此时杨家人,正站在耀月城的城门外,杨媚儿跟怀里的孩子,安稳的躺在一辆牛车上。
车上放着大包小包打包好的东西,显然就像举家搬离。
出城的时候连守城的人都看了几人一眼,这怪异的几人太不寻常了。
只有遇到逃荒或者动乱的时候,一家人才会举家牵离,可现在是太平盛世,怎么会舍的离开,这怎么能不奇怪呢?
坐在牛车上的杨老婆子,心里美滋滋的,怀里揣着这么大把的银票,心里不断的幻想往后美好的日子。
几人快速了走了半天,牛车上的孩子发出嘤嘤的啼哭声,惹的杨大山一阵烦躁,“哭,就知道哭,这个小杂种,咱们还带着干什么?反正玉忠平那个老东西我看挺稀罕这孩子的,干嘛不直接留给他?这个小杂种简直就是个累赘。”
“就是,大哥说的对,娘,你干嘛非要让我带上她,他就是个赔钱货,将来如果我带着这个拖油瓶还怎么嫁个好人家。”
“媚儿、大山,你们这是说的啥话?再怎么说,这孩子也是你自己亲生的,把孩子留给那个穷光蛋,指不定就直接饿死了,你这辈子除了这个孩子还不知道能不能……”杨老婆子后知后觉想起来,这几天一直忙着筹划偷玉忠平的银子,产婆的话她还没跟任何人提起过。
看着杨媚儿激动的坐起身来,现在再想遮掩过去,肯定不可能。
杨媚儿自然知道杨老婆子接下来的话是什么,包括所有人,全都看着杨老婆子。
“娘,你刚刚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倒是说话呀?”杨媚儿激动的脸色从苍白变的涨红,眼中布满蛛网般的血红。
“媚儿啊!你可要想开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产婆说了,你这是伤了根基,等咱们安定下来娘一定会找人好好帮你调理好。” 此时杨老婆子还是有些心疼自己这个女儿的,毕竟这次能从玉忠平手里得来那么多银子,还是她将藏银票的地方告诉他们。
两天前,杨媚儿刚过来后,玉忠平就恼火的走出去,而且一连两天都没回杨家,这样的反常已经引来杨柳这个女人的猜测。
等洗三那天,玉忠平看着孩子的反常,更是让杨柳证实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立刻去找了杨媚儿,“媚儿,你醒过来的时候,可感觉到玉忠平有什么异常?”
都说女人的第六感是很准的,杨柳这个女人不光奸诈而且还非常有心计,单单从玉忠平几个眼神,就察觉到不妙。
“我,我没觉得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是他好像从我醒过来之后,看我的眼神变的非常冰冷,对,不光冷,好像还透着一股恨。”现在杨媚儿回想起来,才觉察到这几天为什么会感觉到不对劲。
“大嫂,你说玉忠平他不会是知道了什么吧?”杨媚儿脸上带着产后的虚弱跟慌乱。
她还想着用这个孩子能挽回一下玉忠平之前不能让他单单用一千两就把她给打发了,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了。